醉。
“你们……”刘心兰来回审视着他们,脸上挂满迷惑。
“哦!对了,我们是初次见面,萱萱一定没告诉你我和她的事。我姓楼,楼房的楼,楼少钧,是萱萱的——”他望向紫萱,眼神明显的是要她自个儿说明。
紫萱一接触他那双满是坚持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休想置身事外,只好认命的接口:“未婚夫。”
“未婚夫?”突来的震撼,使得刘心兰差点失礼的弹跳起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紫萱淡然地反问。
刘心兰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先……先前连男朋友都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突然间——”
“你有心思听我提吗?你还会在意与我有关的事物吗?”她有些嘲弄地说:“在为了五百万而牺牲我的时候,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女儿吗?若答案是肯定的,你在收人家钱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你这个被牺牲掉的女儿情何以堪?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愿,问我是否已有挚爱的男人?”
“我……”刘心兰默然无语。她终于看清,她的做法错得离谱,不但伤了紫萱的心,也使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儿——紫萱不可能会谅解她的。
“萱萱,你何必这样?”楼少钧低唤着。
紫萱执拗的别过头,坚决不听他的劝慰。
“伯母,萱萱说话重了点,你别在意,她就是这个拗脾气。”
刘心兰苦笑,“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清楚。”
“萱萱,”他扳过她的身子,温柔中有着坚决,凝睇着她低语:“和自己的母亲呕什么气呢?她也是关心你呀!”
“关心?好一个关心!”她酸楚地讥讽着,“妈,你自己说,你是真的关心我吗?还是因为突然间发现我有了个未婚夫,不愿顺从你的意思嫁给董明哲,所以你心慌、你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你真正担心的是那已经到手的五百万,而不是我这个被你卖掉的女儿,不是吗?”
是这样的吗?紫萱真的是这么想?!刘心兰难忍心头的悲戚,咬着唇暗暗心伤。
楼少钧不忍见刘心兰伤怀,若以同为父母的心境上来说,他能体会刘心兰的感受,不禁出言道:“萱萱,你这样说太偏激,也太不公平了,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割舍你,她也会难过,你明明知道的,你现在这么说,到底想伤害谁?自己的母亲?还是你自己?”
字字犀利的言语直捣紫萱心扉,她并不讶异楼少钧的观察入微。这番违心之论,若真有伤害谁的目的,那么最先深受其害的便是自己,然而,她就是不能淡然面对,在自己的母亲心中,区区五百万就能取代相依了二十四年、密不可分的亲情,她如何能释怀?如何能不去在意?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不愿为自己的言语多做解释。
“你不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另一个声音加入,是洪正贤。
他在刘心兰的身旁坐了下来,轻拍了一下妻子的手安慰着。
对紫萱,他也许没有太多的关爱;但对自己的妻子,他却有绝对的疼惜。
正因为如此,当初紫萱并没有反对孀居的母亲再婚,对洪正贤也没有排斥,她不会要求他的疼爱,只要他对母亲有足够的真心就行了,她并不奢求他能将自己视如己出。
这些年来,洪正贤也没有亏待遇她,只除了没有亲情,两人一直相敬如宾。
“您就是萱萱对我提过的洪叔吧?您好,我是楼少钧。”楼少钧礼貌上先介绍自己。
“我知道,刚才我在楼上已经听到了。”
实在不应该有太多的讶异的,他自己都承认他调查过她了,但是,紫萱还是很怀疑,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知道董明哲的事、知道她与母亲之间的不愉快、知道她的继父……搞不好连她家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