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吴国三太子,极其惨烈的一日,非但被流放不毛之地,现在更要葬身在这荒芜没有人烟的地方,只为了自己一时兴起的恶作剧?!2翠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重别后,忆相逢……
凝眉、举扇、扭腰、摆臀……
轻歌曼舞,伎乐悠扬,袅袅舞女齐摆皓腕
纤指,好一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在这样的气氛中,把酒当歌,杯觥交错,怎不令人如痴如醉!
偏偏,有位不识趣的“鲁”男子,唉声叹气,破坏这安逸酣然的情趣——
不过,要是您被绑在大木架上,即使眼前的风姿绰约,恐怕也难免要给他大力哀嚎几声吧?
堂堂吴国三太子,顶着“流放思过”的大帽子已经够难堪的了,没想到,祸不单行——一群美貌曼妙的年轻女子,在他周遭翩翩起舞欢唱,为的是,庆贺有名男子落入她们的罗网……这不会是蜘蛛精的巢穴吧?
鸿飞还有心情胡思乱想,不过他胆量虽大,心中也不免叫苦连天。
如玉的情况,看来是比鸿飞好上许多!
他既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有被关在木栅笼里,穿上绫罗绸纱的他,一如国王上宾般,坐卧在披盖着碧纱中的软卧铺上,恣意地观看如幻似梦的裙舞袖扬!
同样是人,同样由高处跌落,同样的被梦梦姥姥救起——为什么有着天壤之别的待遇?
只因为——
鸿飞是如假包换的男子汉,而如玉,却是货真价实的姑娘家,她,也正是鸿飞唉声嚎叫的因由。
早知道,摸她一把会被五花大绑,应该多吃些豆腐才够本嘛,免得人头落地时,都还觉得意犹未尽!
“仙子姥姥,你瞧瞧他,贼眉贼眼贼兮兮乱笑,一定又不安好心眼!”终于有机会泄愤,如玉可是卯足劲的挑唆。
“这个人啊,也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猴子,一见面就动手动脚,还说要跟人家结拜什么的,真结拜也就罢了,他还……还不住地乱吃孩儿豆腐,讲些不正经的话调戏我,他——”
“既然如此,斩了吧!”姥姥慈眉善目,就像邻家老婆婆,但却冷森森地断然讲出这样的话。
被绑得像颗大粽子的鸿飞,立刻大呼冤枉。“又不是我乱讲话,我哪知道如玉兄弟……不不不,是如玉姑娘是个姑娘家呢?他既要假扮男装,就该习惯男子之间的‘粗俗’的对话,现在反过头说我不正经什么的,为什么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好嘛!就算我乱说话,可是义结金兰的大事,是我威逼的吗?是温如玉公子心甘情愿答应的,有皇天后土为凭证,姥姥,您可要明鉴,不可以冤枉好人,让小人得逞——”
“姥姥,他又骂人是小人——”
“胡闹!”梦梦仙子姥姥,纠皱起眉心,满脸不悦,向着两个少年男女,厉声地斥责。
“两个人都胡闹,正经好话不肯说,净知道捉弄别人,又不肯吃一点亏,受了气就把罪孽都归到别人头上——”
“我没——”
“才不是——”
又是异口同声地否认,两人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又别过头去,一脸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
梦梦仙子姥姥好笑地看着这对小冤家,一股深藏在心底的愁绪,不觉中轻轻悠悠地浮上心头——往事如烟,飘洒在记忆的角落,不能结合并且早逝的情郎,早已化为尘土,他的儿子,他的孙女,自己视如亲生,费尽心神予以教导抚养,但依然有些遗憾啊,那段残缺而美丽的恋情!
姥姥一挥手,所有的乐声歌舞一齐停歇,众人立刻感觉到一股孤寂冷清充塞在沉默中,没有人敢在此时开口打断姥姥的思绪……
末了,还是梦梦仙子姥姥,开口说道:“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