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啾啾,初阳轻洒。
凝笑轻轻的翻了个身,双眸微张,然后倏地睁得老大。
她怔怔地瞧著正在更衣的夫婿,忍不住轻轻唤了声,“夫君!”
“嗯?”申暮德的双手忙碌的整弄著自己衣裳的长摆,头也不抬的低应道。
“你……”她欲言又止,只觉得今晨的他和昨夜的他又有了些不同。
“什么事?”
终于整弄好一切,他将目光调向依然横躺在床上的妻子。
“呃!”
望著他那双不具侵略性的眸子,她为之一愣,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好半晌不能回神。
“究竟怎么啦?难道你还为了昨天晚膳的事情生气?”申暮德趋前,大刺刺地往床榻上一坐,原本偌大的床顿时小了许多。
“昨夜?生气?”
疑惑地轻吟著这两个关键的字眼,凝笑的柳眉皱起。
“干嘛要生气?不过,昨夜喝醉了的你,行为举止很奇怪就是了。”
当她的轻喃落入他的耳中时,他的神色却是一凛。
“哦,怎么个奇怪法?”
“你昨夜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让人搞不清……”
他露馅了吗?
该死的,这酒还真不能喝,一喝就出了事。他在心里暗咒。
浓浓的剑眉全兜成了一条直线,他飞快的寻思著该怎么移开她的注意力。
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毕竟很多事他还没有考虑清楚,更没有部署妥当,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未来是否该有她的存在。 望著她疑惑的神色,他缓缓地开口,嗯,应该说是撩拨。
“对啊!为夫的知道那时让你离开是不对的,可是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若不赶你离开,那么一场大战便是免不了的,云羡表妹终究是来作客的,总不好让她瞧著笑话。”
突然间,凝笑满肚子的疑惑被熊熊的怒火所取代。
笑话?!
明明就是婆婆没事故意找麻烦,怎么变成是她在闹笑话了?
几乎是立即的,她霍地直起身子,翻身下了床,房内暖暖的炉子让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身子是光裸的。 “申暮德!”
她咬著牙,连名带姓地低喊了一声,那语调完全不似往常的柔媚,反而掺著一丝危险的气息。
“怎么了?”
知道她的思绪已被自己带开,申暮德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邪笑。
凝笑骄傲的挺直身躯,冲到他面前,站定。
仰著头,她狠瞪了他一眼。
他不提她倒忘了,别说她对他昨夜的驱离气极,就说他差点成了人家床上的美食佳肴,心里那股酸意就让她受不了。
她纤纤食指用力的往他厚实的胸膛戳著。“你……你……”
他伸手包住她戳个不停的手指,轻柔的动作间带著一抹清晰可见的小心翼翼。
“有话慢慢说,这么戳著,要是伤著了,为夫的可是会心疼的。”
“怎么慢慢说?”
完全不被他的温暖给收买,凝笑的杏眸又是一瞪,其中的气急败坏清晰可见。“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差点成了人家的佳肴了。”
“咦?”申暮德露出不解的目光。
事实上,昨夜在娘和云羡的轮番劝酒下,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否则应该不会露馅才对,他知道凝笑会生气,可是这般怒火腾腾倒也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虽然旁人总说她是只河东狮,可是她的怒火总是向外,从不曾对他这么生气。
“你究竟怎么了,这么生气?昨夜……”
他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