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冷硬。
他没有等她就率先走进玄关。会有这样的笃定,是因为他知道她绝对逃不掉。
初雪恨他的笃定。
一切都没变,那长廊、屋子的摆饰、她住了十年的房间、天窗……
她看著天窗,有片刻的失神。
好不容易勉强自己将视线调回,却看见他也仰望著那天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雪怔愣的站在原地。
他将目光白天窗移开,似乎那怀念著什么的表情从未出现过。然后他脱掉外套,随意把它丢在一旁。
过于利落简洁的动作让初雪呆掉了。所以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睁大眼看他连领带也扯落。
“发什么呆?过来帮我脱衬衫。”
他的语气、他的态度,完完全全跟一年前没有什么两样。
确实没有错,如果她仍是一年前的初雪,她此刻会柔顺的上前帮他更衣。可是——她已经不是了,而他待她的方式却还一如当年……
所以她愤怒的瞪著他。
“不!”
望著如刺猥般张著一身利刺的初雪,藤堂贵之的表情变得冷酷而阴沈。他继续脱衣服,展露出他厚实的胸膛、结实的手臂、平坦紧绷的小腹……
初雪像被烫著似的弹跳起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
现在才开始有危机意识似乎太迟了。当她仓惶的往后退时,他的身体早就挡在她面前,把她压在他与门板之间。
“不!”
惊恐的挣扎根本就不敌男人的蛮力。他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抓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把它们固定在她的头顶。强而有力的腿介入她两腿之间,阻止了她想逃脱的任何机会。
他的意图相当明显,灼热的坚硬紧抵在初雪柔软的小腹。曾经跟他相处过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不清楚他想要什么,只是他此刻的强悍吓坏她了。
“不……不要……呜嗯……”
他的嘴堵住了她唯一可以抗拒他的地方——她的小嘴。
一阵受辱的难堪感让她羞愤难当。这个吻相当残酷,不带任何情感,纯粹只是为了宣示他的占有权。就像在告诉她,挣扎已经没有用,逃跑也没有用,她注定只能臣服于他。
初雪并不届服。
雪白的牙变成唯一抵抗的武器,他吃痛地放开她的唇,嘴唇已经流下一滴鲜红的血。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震惊。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就像没有想过他饲养的温驯猫儿会有抓伤他的一天。
显然她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她了。
没错!眼前这个瞪著他的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初雪了。
在外流浪了一年,让她学会了反抗。
不过他会重新“驯服”她,让她学会“听话”。
他的手残酷的掐紧她的下巴,再次俯下身,占有她的唇。
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软化了,也不再试图挣扎,藤堂贵之满意的离开她的唇。
他想她终于被降服了,身体也终于忆起过去的缠绵,却在看见她的双眼那一刻完全愣住了。
她直视他,眼神清冷,带著一抹轻蔑。
她不是臣服。她是放弃了挣扎,但是无言的抗拒却比有形的挣扎还要来的疏离遥远。那眼神让他觉得狼狈。
可是他不放弃,继续吻住她,反复触碰她的敏感点,想要让她臣服。可是不管他怎么温柔的吻她,她还是一样无动于衷。
藤堂贵之恨恨低咒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虚软的身体沿著门板滑落地上,但虽然如此,她的眼神却还是倔强的。
“你不是要做吗?”语带嘲讽。
“抱一个跟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