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那「嚣张」的盈盈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点都不介意。
比起她那像是吞忍一切委屈的压抑哭法,他倒觉得她略带娇憨的甜美笑容,以及对牡丹说心底话的傻气模样,看来顺眼多了。
娶她进门的时候,明明决定要对她敬而远之的,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总是被她多变的样貌吸引住目光,压根就没办法彻底无视她的存在……
花圃里蓦地刮起了一阵风,强劲得连地上的枯叶都被吹起,衣着单薄的梁玉慈立刻打了个哆嗦。
严靖云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细想,身体便已早一步做出反应──
「在这里等着。」最后一字的话音还未落下,他已施展绝佳轻功一跃而去,留下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梁玉慈。
不过片刻,严靖云又回到原地,手上还多了一件宽大的袍子。
他不由分说地将袍子披在她瘦小的肩上,这体贴温存的举动让梁玉慈双颊倏地飞上两朵彤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眸中的柔光。
今儿个吹的到底是什么风啊?他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儿?不再把她当成摆脱不掉的牛皮糖,反而开始关心她、在意她,就像……就像一个丈夫对待自己的妻子那样……
注意到她讶异的视线,严靖云又不自在了起来。
他是怎么了?就算对这女人心怀歉疚,也不必这么嘘寒问暖的吧?!
「再不快点回去,倒楣的可是妳。」他仰首看了看天色,故作冷淡地道。
闻言,梁玉慈跟着抬头观望天色,才瞧了一眼,她便惊讶得差点合不拢嘴。
都巳经是这个时候了?!「啊──糟了!」她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捡起一旁的椎帽,便要从他身边跑开。
瞅着她慌乱焦急的背影,严靖云不觉漾起一抹微笑,伸手扯住陷入慌乱的她,将她拦腰抱起。
「抓稳了!」说着,他提气单足一点,就带着她跃上最近的屋檐,飞快地在空中移动──
感受着掠过脸颊的冷风,梁玉慈紧紧环抱着男人的颈项,忽然觉得他的体温密实地围绕熨烫着自己,就连心窝都跟着暖了起来。
她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忍不住更加偎进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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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用过午膳后,严靖云正要回到织坊巡视,却被自家小妹一把拉住。
「什么事?」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和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严靖月双手插腰,横眉竖目地质问:「你怎么会和她一起回来?还有,她身上那件袍子是你的吧?」
被问及连自己也理不清的心绪,严靖云沉下脸来,淡淡地道:「没有什么,不过是借她一件袍子罢了。」
严靖月蹙起柳眉专注地观察大哥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哥怎么会突然对那个女人展现善意?什么「不过是借她一件袍子」,过去她费尽心思要凑合他和宝卉,就不见他这么殷勤地对待人家!
「你不是一直很想快些休了她,做啥对她那么好?」忽然,她瞇起双眼,怀疑地道:「大哥,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没有想到送梁玉慈回府的事情会被小妹撞见,严靖云虽不想被误会自己与那女人有什么,但也找不出话来解释自己当时这么做的理由。
「妳在胡说些什么?」他扯起薄唇笑了笑,视线却悄悄移开。「别净缠着我,坊内还有事在等着。」
听见他这敷衍打发自己的话语,严靖月眉头的结揪得更紧了。
尽管一点都不相信他的否认,但她还是乖乖地退出一条通道让他离开。
她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