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过我,反而放任我在家里随手乱刻。」他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柔情。
「你爹娘想必看出了你的天分。」她的思绪飘渺。
「妳是什么时候开始跳舞的?」他专注地凝视她的发,看着发丝淹没他的手指。
「六岁的时候。」她微仰起脸,眼中透出微醺般的迷醉。「那一年,兰姨买了一只黄雀给我,我喜欢得不得了,有天,我把黄雀从笼子里放出来,我以为牠会陪我玩,谁知牠却飞走了,飞得好高好远,没有再回来了。」
「后来呢?」他撩起一缯发,情不自禁地凑到鼻端深深嗅着其中的幽香。
「后来,兰姨又买了好多好多雀鸟给我,有梅花雀、雪雀、火尾雀、云雀,很多很多,我看牠们在笼子里不停地跳跃、挥动翅膀,猜想牠们一定很希望自由地飞走吧。后来,我把牠们的模样一一描绘了下来,便打开笼子放走了牠们。」她深深吸口气,闭上了眼,他梳发的指尖让她全身感到放松自在。「雀鸟飞走时的叫声都很欢悦,我也很开心,然后我便开始学着雀鸟飞,以为自己也能感觉到雀鸟飞起来的那种快乐,就这样成天老是跳着、转着,便爱上跳舞了。」
「难怪妳能把雀鸟绣得那么灵动有神。」他若有所思地低语。
苏合香蓦地回过头,攫住他毫无防备的目光。
「你数过雀鸟了吗?」她好似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什么,却又让他逃了开去。
「没有。」他敛整了神色,抑下躁动的心,回复漠然。
「你喜欢我绣的雀鸟吗?」她瞅着他。
「妳绣得很好,用色大胆、技巧别致。」他确实研究过她的针绣,除了舞艺精湛外,她的绣工也极妙。
为什么不直接说喜欢就好?苏合香有些失望地低下眸,怠懒地一笑。
「妳好多了吗?如果好多了,我们就走吧。」他欲将她抱离,她不让,伸开双臂投入他怀里,他感觉到她的身躯异常炙热。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她环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心口。
「我没有香味,身上只有木头的味道。」她的身子又软又热,他不知道能否抑制那来自心底的欲望。
「是,就是木头的味道。」她再将他环紧一点。「你身上有木头的清香,很好闻,很舒服。」很令人安心。
「妳说过……我这个人已经快变成木头了。」她发热的身子几乎要他的欲望。
苏合香勾起朱唇笑了,粉嫩的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
「你亲亲我。」她贴在他心口细声说。
孙玄羲震骇住。
「不行。」他急忙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开。
「我已经快要大病一场了,只是要你亲一亲我也不行吗?」她咬着唇,脸色奇异地晕红。
「不。」他坚定地摇头。「我已经为妳梳发了,我只能做到这样。」其他的最好什么都别做,一定要铁石心肠。
「那……」她让一步。「让我亲亲你。」
「也不行。」他心中燃起一把焦躁的火。老天,她是在考验他吗?她是在试探他情欲的底限在哪里吗?
苏合香难堪地红了眼眶,泪水朦胧,双颊泛着桃红。
「走,我送妳回去。」孙玄羲迫不及待地扯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她没有分毫抗拒,态度柔顺得令他微微吃惊。他诧异地看她,发现她的唇色过分鲜红,握在他掌心的手腕肌肤异常发热。
「妳是不是发烧了?」他的手探向她的额,果然,热得烫人。「妳在这里等着,我去给妳雇一顶轿子来。」他急着拉开门往外走。
「孙玄羲!」她轻声唤住他。
池降步,困惑地回眸望她。
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