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童夕筑鞋一脱便街进厨房询问兰日初在仕颿面试的情形。
「怎样,面试还顺利吧?」哇!今天吃的是满汉全席啊?
「我出马当然万事顺利。」兰日初勺起一杓鲍鱼药膳鸡汤品尝,嗯,口感比上次进步不少。「明天起我就有个月薪十万的工作了。」
「怎么可能?那种大公司不都会要妳回家等个几天吗?」她不信,觉得兰日初是在开自己玩笑。
「我明天拿张仕颿的工作证回来给妳证实如何?」关上火,她捧起汤锅,转身要将鸡汤送上桌,「怎么?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负责面试的有哪些人?」
「据说是总裁秘书。」
「就他一人?」显然,童夕筑自动将录用过程演绎成另一种方式。
「不然呢?这事又不是我管得着的。」
「日初,妳老实告诉我,妳是不是色诱人家?」她长得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随便来几个基本招,再坚定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从认识她到现在,家里的花瓶从未空过,全拜那些狂蜂浪蝶的贡献。
「妳想太多了。」兰日初赏了她一记爆栗。「吃饭吃饭,再等菜都冷掉了。」
「今天是怎样?庆祝妳进入仕颿,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好丰富的一桌菜,她会不会吃到撑爆肚子?
「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再度因为金钱问题和莫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兰日初自认除了向怀远,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顶头上司--莫总裁危大人,这个事实令她对新工作场所安心不少。
「怎样?想不想也换份工作试试?」
「说到换工作,自从上次妳说升宏要倒了后,公司就开始有传言说老董私自动用资金投资失败,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童夕筑哭丧着脸为她的饭碗担忧,谣言有越传越凶的趋势,而她又一直没找到新工作,未来真是渺茫啊!
「放轻松点,事情不一定会像妳想的那么糟。」或许明天上班时她可以和莫危谈谈这个问题,毕竟在过去一年里总经理很照顾她,她不希望为了一个没用又自以为是的老板而害到其他无辜人士。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只是传言而已,没必要那么早就开始紧张。」
夹了道菜放至童夕筑碗里,很快地好吃的她就被饭菜香吸引,将刚刚还担心个半死的事通通抛至九霄云外。
边品尝着自己的手艺,兰日初边细想明天见到莫危后该说些什么。
他们分开已一年了,她正当年轻,莫危却一步步迈向壮年。
对他来说,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该是比和她缠绵调情更加要紧的事吧?
思绪百转千回,吃完饭,晚些就寝,她却辗转了一夜,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不管她考虑得多仔细、经营得多用心,莫危是不会称她的意。
譬如说隔天一早,她和童夕筑早餐吃到一半,她的手机就响起。
「喂?」她接起电话,听到某个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在妳家楼下,二十分钟内下来,我送妳上班。」
「你发什么神经?现在才七点多,我搭公车都还来得及。」她由窗口探出头,在巷口看见莫危那辆乌亮的林肯轿车。
「妳也可以选择不下来,时间到换我上去逮人。」莫危倚着车门,嘴角噙着笑意,好心情地朝她、以及跟着探头看发生了什么事的童夕筑挥手。
兰日初马上将傻眼的室友推回屋内。
「我为什么要乖乖照你说的话做?」
「因为我掌控了妳每月可以领的六位数薪水。」微笑,莫危答得好不快意。
她气得对电话大骂,「你……你这只我行我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