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笨蛋。”
这句风凉话引起她强烈的反应。
不用经过思考,视线直接杀到角落那个自在伸展的颀长身躯。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裴玦连忙帮著降温。
“惟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美丽的女士呢?”
“美丽女士没见到,长发呆瓜倒有一个。”唐惟天不改顽劣的口气。
因为有第三者在场,又顾及形象的官云漾不好发作,只能猛咬嘴唇,气得内伤。
“官小姐,请你多包涵。”裴玦先向官云漾赔礼,转身开导唐惟天。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亏你还是搞艺术的。不过也难怪啦,你老是刻些硬梆梆的幻兽或猛禽,当然不懂得欣赏女性柔润细腻的美感。我敢保证,官小姐从头到脚都是东方美女的最佳代表。”
“有种你就对唐家另一个女人这么说。”唐惟天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
裴玦不受威胁,笑得安稳自在。
“如果官小姐有机会跟念盈见面的话,我会毫不吝啬地称赞官小姐,毕竟她的清灵水秀是事实,跟念盈的美是不同的。我相信,念盈一定会同意。”
“哼,话都是你在说。”唐惟天冷嗤一声,找不到有力的话反驳。
相当满意唐惟天的反应,裴玦带著微笑转头面向官云漾。
“容我说明一下,刚刚话里的念盈小姐,是惟天的堂妹,我的女友。”
“喔。”官云漾迟钝地点点头。
“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她跟我非亲非故的,喝完茶拍拍屁股就走,不必浪费时间。”唐惟天很没人情味的说。
“啊!”官云漾回应他的不是恼怒的瞪视,而是像受到十分惊吓的瞠目。
“你……”她直指远处的唐惟天,“跟你……”再收回手臂指住坐在面前的裴玦。“不是……吗?”
她已经震惊到语无伦次了,只能呆愣的望著裴玦。
裴玦有礼地用眼神询问。
她支支吾吾地吐出破碎的片语:“门旁的……铜牌……女人……他……你……不是吗?……为什么……女友?”
她终于把他们之间的暧昧做好归类,正准备把唐惟天的异常举动合理化时,裴玦的话又将一切击碎。
神奇的是,裴玦居然能解读出她话中的意思;或是,他正期待著她这样的表现?
官云漾从他逐渐清澈的绿眼珠里,看到了这项疑问。
“该死的你,满意了吧?!又一个白痴相信你那蹩脚的演技,你很得意吧?!”唐惟天像是吞了一颗炸弹似,神色阴霾的踏出角落,朝他们走来。
官云漾惊讶地望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也听得懂她那堆完全没有章法的语句。
“那也需要你绝妙的配合才有这种效果。”裴玦愉悦的笑著。
他笑得越开怀,唐惟天的脸色越黑。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配合过你吃人的恶作剧了?!”他愤恨地说。
“不然院子门边的黄铜牌是你铸来做装饰的吗?”
“那是警告!偏偏有一堆人装作不认识字。”他憎恶地扫了椅子上的两人几眼。
官云漾看著他们的一来一往,脑海里的乌云突然有个角落慢慢散去。
“如果我有任何冒犯,我先道歉。不过,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她周到的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裴玦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你有问题就直说,我跟惟天肯定会竭尽所能地为你解答的。”
像是早知道她要问什么似,裴玦嘴边的笑容安稳得很是刺眼。
官云漾再次打量唐惟天黝黑绷紧的脸,深吸了口气。
“你们不是感情亲密的……一对吗?”她尽量说得婉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