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吻我吗?”
瓦西里整整六英尺高的个子完全拉直。“你说什么?”
丹雅羞红了脸,但她不准备放弃。他们已经恰恰抵达卡底尼亚。他们告诉她再过三、四天便抵达。
这一路上,从离开了但泽,迪凡又像在船上时一样,处处避着她。他不再同她乘一辆马车;他叫舍基或是拉嘉陪她,他自己则和瓦西里骑马,而且是骑在队伍的最前面,跟侍卫一起。现在她很难见到他,即使在村庄或是向庄园借宿,他也不曾再搭理她。有一次他们在野外札营,而她连他在什么地方睡觉都不晓得。
自离开但泽之后,他们就像离开了文明世界。放眼所及除了山,就是荒凉的原野,偶尔出现的农家、村舍成了这片大地唯一的点缀。此外,不时的,丹雅会看到一、两座矗立的城堡。
这一路的天气不是很好。不是乌云密布,就是浓雾遮天,有时候雾浓得仅见只尺。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一天是晴天。事实上,昨天还飘起雪花。如果迪凡的阴阳怪气没有使她郁闷寡欢,那这种绵绵愁雨的日子也会教她闷出病来。
此刻,她盯着瓦西里的眼睛,又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介不介意吻我。”
“坦白说,介意。”瓦西里愤慨的说。而后他看了看这个他们在一小时前停下来要扎营过夜的地方。
丹雅一猜便知道他是在找迪凡。“他不在。他跟舍基到离此有一、两哩路的村子去了。至少拉嘉是那么告诉我的。”
瓦西里的眼睛回到她的脸上。“如果他真的不在附近,那你何以会提出如此荒谬的请求?你想要他吃醋,不是吗?”
“说得好像他真的会似的。”丹雅冷哼。“你想错了,我是为我自己。迪凡说无论谁吻我,他们都会从我这里得到相同的反应。我想知道是不是如此?”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不认为迪凡在讲那句话是真心的。他最近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他心情不好时——”
“他这句话是在我们离开但泽的当天说的。”
“你不可以随意叫男人吻你,公主。”瓦西里的口吻是训斥的。
“如果这件事不是很重要,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也就是因为它很重要,我才找你,而不是找别人,如此才不会落入他人之口和耳。你到底要不要做?”
“不要。”
“为什么?”
“因为迪凡发现后会宰了我。”
“我才不会这样做。”
“我可不愿赌运气。”
丹雅相当惊奇。她原以为他会帮这个忙。“那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好了。”她转身欲走。
他抓住她的手臂。他的样子像是已经气疯了,又像是不知所措。“你难道不能撷取以前的经验作比较吗?好上帝!”
“它们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属于被偷吻。它们非常短促,因为我把拔刀的动作练得快如闪电。”
瓦西里投降了,不过不很优雅的。“好吧。”他俯下头,把他的唇放在她的唇上足足五秒。
当他抬起头,挺直身,丹雅摇摇头。
“你知道我说的吻是什么样的吻,瓦西里。你这个吻不是那种吻。”
瓦西里气得脸发紫。他拉着她横过营区。
“你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你要我好好的吻你,不是吗?我总得找个隐密的地方,免得被人看见,跑去向迪凡打小报告。”倏地,他回过头,眼睛半眯着。“你不会打算把实验结果告诉迪凡吧?”
“如果我说了,我不会提到名字。”
这个回答,显然令他或多或少觉得满意,因为他没有再说话。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