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问起,他告诉她我们的事与她无关,还叫她离我们远点,如果我们再来的话。”拉嘉从楼上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下。
“还有呢?”
“没有再与我们有关的了。他一直在抱怨,抱怨早餐为何这么迟才送去,是不是想饿死他好早点得到他的遗产……看样子这个地方真的是她在打理。”
“这足以解释他为何不肯吐露。”舍基道。
“只是也许。你忘了他并不清楚我们来的目的究竟是打探大人还是小孩,又,如果找到的话,是作什么打算。她会在上面耽搁很久吗,拉嘉?”迪凡问道。
“恐怕不会。换作我是她,我连一秒钟也不会多待。”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们听见房门被带上,以及衣裙拂地板的声音。
不片刻,她已进入他们的视界,但她却是一直到走完楼梯抬起了头才蓦然发现他们仍在屋内。她马上拔出匕首。
迪凡笑了一声,让她明白那么一只小刀对付不了四个受过良好训练的男人。他无意夺走她觉得能保障她的安全的东西,不过看到一个女人用那样的态度对他们,是件挺新鲜的事。
“找不到门?”丹雅盯着迪凡。
“我们有事要和你谈。”
“你这个人的记性未免太差。你一进门时,说的是你们要找的人是杜比,而你们已经跟他谈过了。”
“但我们从他那儿获得的未尽满意。”
丹雅扬扬眉。“希望你没有认为我一定会在意你们的满不满意。”
拉嘉纵声大笑。瓦西里发出一个厌恶的声音,嘴巴抿成一直线。舍基面无表情。
迪凡皱眉。“我们有几个问题——”
“我没有时间——”
“我问你。”
“我说我没有时——”
“够了!我们为昨晚的事道歉,我们也为稍早的对你大声说话道歉,但现在请你跟我们合作。”
丹雅瞪着那个有恶魔眼的男人。这算哪门子的道歉?这个人的道歉话是用吼的,简直像在骂人,而另外的那几个人则走来走去,仿佛他们跟他并不是一伙的。接着她发现她想错了。他们走来走去只是障眼法,他们看似漫不经心的踱步,事实上一个个挡住了厅内的各个出口,至于她面前的这个人,则似有意若无意的半挡在楼梯口,像在防止她往楼上跑。
显然除非她“合作”,否则她哪儿也别想去。
“如果你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喏,这是钟点费。”迪凡丢了一枚钱币给她。
丹雅俐落的接住,又俐落的抛回去。“留着你的臭钱,要买我的‘合作’,很简单,只需他向我道歉。”丹雅只是想挫挫那个美男子的骄气,如果那人不肯,那她便可以走人。
他们一致望向瓦西里。瓦西里的脸由红色变成紫色,眼睛瞪个似要爆出来。丹雅耸耸肩,转身欲朝通往厨房的门走,但棕发、蓝眼,个子相当高瘦的那人挡住她。丹雅立刻把刀举到胸前。那人吓了一跳,她自己也是。她并没打算用到刀来维护她的尊严,她一直知道自己的个性太烈、太倔,否则也不会挨了那么多打,但她似乎就是改不掉这身脾气。
“瓦西里!”
丹雅不知道是谁在吼,那声音大得像闷雷一样。但那一吼显然十分管用,因为下一秒她便听见瓦西里开口了。
“好吧,无论我昨晚的哪一句话,或是什么举动,冒犯了人脆弱、易感的自尊心,姑且算是我不对吧。”
丹雅勉强克制住差点又要失控的脾气。她把匕首插回刀鞘,当她抬起头,那双蓝眸的眼底掠过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转过身,她对瓦西里甜甜一笑。
“谢谢你。知道我没有看错人,真是一大乐事。”
瓦西里皱眉。但由于他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