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结子?妳?」
一双桃花电眼盯着念倍燕看了许久,乌宇煌陡地笑出声。
「别骗我,我跟烈结子可是很熟的。」帅气地纵身跳过沙发,一眨眼间,他来到她面前。「虽然我和她十年没见,但以前她就说过,等她长大,她会把小时候留的两条长辫子留回来,妳知道为什么吗?妳不知道,对吧?因为那国中有发禁,要进国中校门,先得把头发剪到耳下一公分处。」
他一说,她张口无言。
没错,当年她是有这么说过。
「还有,烈结子多可爱,一张脸圆圆润润、白白嫩嫩,漂亮得让人想捏她两把,可是妳……」瞇起黑眸,他对她行着注目礼。「脸庞那么瘦削,黑黑干干的,怎么可能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娃娃公主烈结子!?」
其实,她没他说的那样糟,而且,仔细一看她的五官,不难发现她还是当年那个烈结子。
只是,他心疼她,以前烈家把她照顾得白白胖胖的,她离家出走后,把自己搞得瘦得像一根竹竿,活像从难民营捡回来的,何苦呢?
念倍燕傻愣愣地望着他,他说,她是他心目中永远的娃娃公主──这句话,甜得令她汗颜。
诚如他所评论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白胖胖的烈结子,哪有资格当娃娃公主?可是,就算是事实,他干嘛把她全身上下,评论得一无是处!?
「我看你才不是乌宇煌咧!你不是说过,以后你的妻子要能够帮忙家里种田,你不要娶太柔弱的女人?」只会说她,他自己还不是变了?
乌宇煌用食指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装傻问:「我有说过这种话?」
「你明明就有!」念倍燕瞪着他。「就在你家的西瓜收成,我去帮忙的时候,你亲口说的啊!」
「有这回事啊?我不记得了!」一派轻松地落坐沙发,一颗头左右摆动,他转移了话题。「十年没回来了,想不到我家还这么干净。」
「那是我清理的好不好!」话一出口,她觉得有些心虚,忙不迭地补充道:「是我和我的另外两个朋友一起打扫的。」
「喔,那真是谢谢了。妳的另外两个朋友呢?」
「她们不在。」
坐在另一头,她负气地不看他。
桂尹熏从香港回来后,和她弟弟太郎一直住在台北没回来,好像她大哥又安排太郎看医生;至于曲小凝,阿牛带她去美国玩,原本是该回来了,可是阿牛的奶奶脚摔伤了,她的未来孙媳妇曲小凝,当然得留在美国表现一下她的贤慧。
她们两人不在,她总感觉自己在孤军奋战。不过,就算她们两个在,好像也帮不上她的忙。
「我可告诉你,你休想一回来就要赶我们走。」
「烈家比这小屋子宽敞好几倍,妳为什么不回烈家住?」他反问她。
「我……」被他的话问倒,她恼羞成怒。「你管我!反正这屋子是我们打扫的,你和你的未婚妻,别想坐享其成!」
说罢,她悻悻然地回房间去。
客厅里,独留乌宇煌一人,望着被她甩上的房门,他又是一阵摇头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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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件刷白的丹宁裤,念倍燕打着赤脚,走在田埂上。
顺着田埂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无聊之余,索性坐在田埂上,望着田里堆高成三角形的稻草堆发呆。
阿煌突然回来,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一见到他,会火冒三丈,和他嚷个没完。
她根本不希望他们的重逢会是火药味十足,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令她忍不住生气,害得她压根没机会问他,当年为什么他们全家会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