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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应该是苏州人,谁知道呢?反正我一出生就被扔在苏州,至于祖籍,如果有一天妳有幸找到抛弃我的爹娘,可以去问他们一声。至于我做的买卖……明里,我是天宝坊的老板,暗地里,我是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灭天』的首领。」

    曲笛!这两个字让她心头闪过一阵颤栗,刚才在她眼前跳跃的模糊身影又鲜明起来,她努力想要捉住那个人影,看清「他」的面容,偏偏……

    「唔!」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可恶,好疼。

    「怎么了?妳头疼是不是?」他紧张地跳到她身边,手掌抵在她的背心上,由于两人武功同出一脉,所以他很清楚她内力运行的规则,只是想不到……该死,她的经脉处处阻塞,有一些甚至已经萎缩,当初那些黑衣人到底伤得她多重?而那救治她之人分明是脓包一个,治伤居然只医一半,让她落下这样一个病根子,难怪记忆不复。

    「别怕,听我的话,气从丹田,走下关……」他缓缓引导着她虚弱到近乎消失的真气流转,她的经脉阻塞得非常严重,让他的内力走得极为辛苦,不过短短的一遍行功,就累出一身大汗。

    自他的武功由后天步入先天之境后,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种差点脱力的感觉。

    但他的努力却不是徒劳无功,当他引导她的真气流转过一遍后,她的内力就开始自发性地循着他刚才为她开发的渠道游走起来。

    曲笛总算放心地松开了紧贴在她背心的手。

    丁叮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做过这类似的行为几千次了,尽管已遗忘它四年,可一旦再被唤醒,真气不用她亲身引导,自动运行。

    真气每运行一遍,她的头疼就减轻一分,原本沉重的身躯又更舒缓一些,她沉浸在这畅然的欢快中,一遍又一遍地行功运气。

    曲笛看着她渐渐入定,也盘腿坐在她身边,为她护卫。

    这期间,曲敏儿来找过他十二次,他都没发现她。

    当丁叮在他身旁时,他眼里,心底就只容得下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曲敏儿悲哀的泪水不知浸湿了几条手绢,对他有怨、有愁,但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恨不了他,更放不了他。

    所以不管他是否注意到她,每到用膳时刻,她还是准备好膳食来恭请他享用。

    只是三天过去,他粒米未食、滴水未进,就只是痴痴地守着丁叮,仿佛只要看见她,他肚子就饱了,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是如此地疯狂,弄得曲敏儿到最后不仅怨不了他,还为他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她日夜烧香拜佛,好不容易,终于求得丁叮从入定中清醒,曲笛的神思也返回了自身。

    曲敏儿又开心地为他准备吃食。

    曲笛仍是没发现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丁叮不放。「感觉如何?」

    丁叮眨眨眼,感觉自己似乎作了一场好长的梦,但梦里到底有些什么,真让她说,她也说不清。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跺脚,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是要飞起来,但是……人怎么可能飞上天?

    「师姊,妳可真是忘得彻底啊!连妳最擅长的轻功都不记得了,从前的妳可是登萍渡水,如在平地行走呢!」

    「登萍渡水?」她张大了嘴。

    太不可思议了!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身怀那等本事,又被追杀得身受重伤,若非柳怀犀伸出援手,她恐怕尸骨已寒。

    丁叮承受不住地抱着头,它现在是不痛了,却被曲笛的话弄得不停地发胀。

    「师姊,妳入定了三天,体内阻塞的经脉已打通八成,要完全复原不过是十数日之事。也不必太心急,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我入定三天?」她猛地跳起来。「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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