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煞我了。”仇煌急忙拱手作揖。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使他有点措手不及,这事他并不是没想过,只是……
仇泠呢?她会如何看待这事?
他常想,若他娶妻生子了,是否就可以摆脱这种恋慕妹妹的逆伦之恶?
正当一伙人在起哄时,仇泠捧着茶水进来,在场的人同时没来由地很有默契地噤声。
许久后,才在云飞寒喧似的赞美声中,回复先前热络的场面。
皇甫玄仅只是微笑着,并不多做表示,但他的目光深沉。
仇煌暗暗地看着妹妹,猜测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她会怎么想?她会怪他、怨他吗?
大厅中,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尽相同,表面上平心静气,但实际上却暗潮汹涌。
仇泠雅静端庄地一一为众人斟茶,神情一派的温良柔和,丝毫未透露她澎湃的内心。
她从头至尾听得清清楚楚,也看清了在这些人眼中,她永远都是不相干的外人。
但仇煌不是,他是他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中的瑰宝,他们倾全力给他所有最好的,并且和华绫享有同样多的真心和付出,虽然仇煌所得到的,其实仇泠一样没少过,但她明白,他们所少给她的是一颗心。
她不了解原因,也不想去了解,因为,他们给她多少,她就回给他们多少,这很公平不是吗?
相见不如不见,久违后的重逢并非全然的喜悦,只因他们正企图从她身边夺走他。
是的,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也是不争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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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仇泠第二次见到皇甫康,约莫一年前,皇甫康曾到寒氏学府拜会寒无极,那一次他遇见了她。
虽然她对他没有多大印象,可他却深刻地被她夺去心神,从此魂萦梦系。
犹记得乍见的刹那,他结实的怔住,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眼尾的冷媚、唇角的寒艳,在在教他为之失魂。
如今,再见到她的瞬间,那份惊艳的撼动仍在,甚至更强。
当仇泠离开大厅,他立即追了出去,“泠姑娘,小生向你请安。”他向她打揖作礼。
“不敢,公子多礼了。”仇泠微一颔首。
“泠姑娘,老实说,自上回一别,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整个脑海里都是你美如天仙的身影。”皇甫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起甜言蜜语,然而字字句句都是真诚。
仇泠听了却只觉想吐,但她的表情仍不兴波澜,仍是一贯的淡漠,“公子言重了。”
“寒舍所植的血荷近日已经开放,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赏光,与在下一起欣赏?”
“血荷?”仇泠的兴趣略起。
“是的,这种荷花的颜色鲜红如血,因此被称为血荷,是家父特意托人由西域带回来栽种的。”
“公子,我很想去瞧瞧,可是,我必须请示夫子。”仇泠推诿道。
“我刚才已经向寒夫子请示过,他老人家应允了。”
仇泠沉吟片刻,心忖,反正再待在这里也是气闷,不如出去走走,“那就烦劳公子领路了。”她淡淡的一哂。
皇甫康一见佳人嫣然一笑,魂魄都快飞上天了,忙不迭地恭身引道,几乎脚跟不着地的邀仇泠回皇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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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像是着火的血荷一朵朵狂狷的争妍竞绽,拥挤地想在人工湖泊内挣出一片天。
花如其名,血荷的颜色极其红艳,仿若快要滴出血似的。
风拂荷动,连扑面的香气都是似血般的浓郁,味道强烈得教人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