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却无预警地被他拎起了柔若无骨的粉臂,他的动作虽大,却没弄疼她,只是粗鲁的令她离座,一点也不客气。
“走。”他就这么简单一个字。
“这位先生,你抓我女友做什么?”蓝航远当然想都不想就站出来,在这么高级的餐厅里,怎会出现身着亚曼尼西装的怪人?
“她不是你女友。”白昂瑞的眼神轻蔑的很,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正宣示事实一桩。
“她是我的人,以前是,以后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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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霏实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傻呼呼的任由他摆布?
“你发什么神经?”当自己像小鸡一样被他用力一摔,倒入他那银色跑车里,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出口。“不要把我当东西一样,没兴趣时鄙弃如扫把,心血来潮时,找我逗一逗!”
“识时务的女人,应该学会什么时候该安静。”他阴森地说,那狂捐的自负依然不改。
安静?这个发神经的家伙,真是搞不清状况。
“我是人,不是东西!不是四年前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娄怡霏!”她在激动里含着泪。
咆哮的吼声回荡在地下室的空气里。
蓦然,他钻入车内,和她四目相望,然后轻轻将唇覆上地的小嘴,怡霏大大震惊了。
不知过了多久,怡霏才注意到他阴霾神情下流露的苦涩,她咽下喉间的哽塞,看见他的苦涩,她无助地想哭。
“如果可以允许我这样爱你,就算让我一个人下十八层地狱里轮回,都无所谓,你知道吗?”
泪水濡湿了两人眼睛,他的话令她感动地开不了口,怡靠忍不住环住他的肩膀,紧紧抱着。
刹那间明白那道阴影像道伽锁,不只她苦,白昂瑞也不好受。
他们到底还要背负多久?就为了那逝去的年轻生命,浓得化不开的歉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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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她放纵自己和他在饭店里温存了一夜。
是他的眼光太炽热?还是她早就想将深埋的火种点燃?打从进入饭店的房门,她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狂乱地吻着。
他呻吟般赞叹,舌尖轻吮挑逗拨弄着她。
在那强而有力的注视下,怡霏羞得想遮掩起来。但他热切的眸子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动作。
怡霏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忆起了四年前的初次,他的大胆及挑逗更甚于从前呀!
感官的喜悦因真诚的爱意而达到灵肉合一。
泪珠从她秀丽的眼里泛流,滴滴答答,再也拾获不起。
清晨的曙光令她睁不开眼睛……天亮了?她弄不清原本一夜无眠的她是如何沉沉睡去?
男人的身影已经消逝,徒留寂寥的气息,让她空望着偌大的天花板发起呆来。这一刻她突然分外寂寞,最后她拖着一身疲惫及酸疼回家。
忽见蓝航远的身影守在门口,一闪而过的内疚浮上心头,一向神清气爽、斯文秀气的蓝航远,现在不但两眼充满血丝,连细细的胡渣都因焦虑而显得清清楚楚。
“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他看来一夜没睡,说起话来像急惊风,着急的很。
为了怡霏,他漫无目的地开车寻找,差点想把市区街道翻过来找。不要说他,娄家六位哥哥们更是不得了。
他们甚至想用职位权力,向每间饭店旅馆开搜索票,而娄明轩甚至下令龙九动用他不欲人知的地下组织,向道上兄弟发出动员令。
总而言之,一个晚上,黑白两道找她找得人仰马翻。
“我没事……你站在这里等我一夜?”她说得好心虚。
“如果你愿意回来,就算要我站在这里等一辈子,都无所谓。”蓝航远深情款款,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