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热切的凝睇一个女人,是已三十二岁的他从没有过的经验。
但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先前苦苦追求,挖空心思,还谋策计划自己化身另一个人来接近她。
四年了,足足四年多,他却任由她从他面前消失。
以往那个泼辣、爱挑衅的女孩现在已然成熟,恬静、典雅,只是多了一股忧郁的淡然气质。
她的忧郁落在他眼里,只是让他分外心疼。
这一切都不该变成这样的,他刻意逃避这些岁月相思,因为阴影让他无法抗拒事实,只好无语。
她慢慢张开微翘的睫毛,透明粉嫩的脸庞有一丝迷惑。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昏倒了?
粉绿的墙,房间右方有一仿欧美的落地窗。
修长的身影,灼热似火的眼眸,只是无奈及苦涩流窜在粗眉上,手握一只高脚酒杯,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内摇荡,咫尺的距离,他却选择无语向她敬饮。
是他抱她来这里?她眼儿迷蒙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不让泪流下来,用尽心口的力气。
“咚!砰!”一声巨响,娄家兄长踹开门。
娄明轩一张铁青的脸色足以吓得人躲去南极冰山。
“跟我回去。”这样凶恶的声音倒是怡霏第一次见识到。
怎么了?如此动怒?谁能有如此能耐波动他的情绪?
殊不知娄明轩见白昂瑞抱走昏迷的妹妹,正要阻止,却被秦嫦娥喝住,他和秦嫦娥唇枪舌剑了一会,这一言不合,那女人居然赏他一记大锅贴。
娄明轩撑起妹妹,强拉她下床,不管她是否身体不适,反正就是要火速远离。
接着奔上楼,闻入房门的是秦嫦娥。
“你若是好汉,把她放下!”嫦娥中气十足。
“我不是好汉,我是她哥哥,你别再插嘴过问,我的克制力有限,小姐。”他沉着声,隐藏着怒气及不耐,娄明轩的火气已燃上最高点。喝!这个女人当真欠人修理。
“你确实不是好汉,你是流氓!你以为我怕你?”嫦娥本质的侠义心肠及固执统统被挑起来了。
刚刚那记巴掌竟没让这衣着光鲜的自大男人得一点教训,早知该多赏他几巴掌。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怎会卯上了?看在怡霏眼里是一头雾水?
“婶婶,别这样。”方柔亦追了上来,今日的婶婶怎像换了个人?
“丫头,你不会懂的,这事梗在我心里四年多,我不能再看我表哥整日寄情工作,不苟言笑,消沉如行尸走肉,今日既然有缘再见娄家妹子,那就表示这两人该在一起,说什么我都该尽点责任,扫去挡在他们面前的阻碍。”嫦娥长篇大论起来着实滔滔不绝。
“别说了。”白昂瑞终于开口了,他的视线越过众人,直直定在娄怡霏的瞳眸里。
“我已经对她没兴趣,表妹,你别忙了。”
酒杯遗留在栏杆上的横木。一阵晚风吹来,悄悄吹落了酒杯,碎片散落一地。
应声而碎的酒杯,大大震动了她。
白昂瑞的气息还留在空气里,修长的身影却已消逝。
她的泪水开始泛流,再也无法克制。
☆☆☆
那晚与他偶遇后,怡霏知道想要再维持平静的心,已经有些难了。
他那浅浅的一句话已令那晚的她哭得柔肠寸断。
多久没有流泪了?那天晚上的泪水与激动足已宣泄了这四年来的情绪。
学妹方柔似乎明白了一些真相,接下来好几天,都没见到方柔,一下子还真令她不习惯,但她明白,方柔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轻松自在的面对她。
“准备好了吗?”蓝航远一件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