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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睛,我们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在本官面前,别玩虚以委蛇这一套。彭县令如何审案,本官一概不管。如今是本官当堂主审,容不得一点错漏。你们说也好,不说也罢,并不妨碍本官查明真相。只是你们多说些实话,本官会论功重新量刑。本官也不逼你们,再给一炷香的时间。待一炷香燃尽,你们还是跟彭县令录下的口供一样说辞,休怪本官量刑严苛!”

    闻言,师爷麻利地点燃一炷香。

    不说实话,再次判刑比牢狱之灾更重?三人心里的称,时而左倾,时而右倾,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来人,带给刘翠红验尸的仵

    作王世民,和野鹰龙舟队的证人。”

    衙役们带上三人。

    王世民一上堂,叩头后问:“诸位大人,草民愚钝,不知为何要把草民拘来公堂上?”

    “本官问你,你端午当日给刘翠红验过尸,为何不据实以告?”应硕反诌。

    “草民祖上三代皆是仵作,虽是贱民,却从不敢藐视任何一具尸体,查出死因是什么,必定实话实写,好让县尊大人洞烛其奸,捉拿案犯。草民记得刘翠红身中剧毒,剖开肠子里都是黑血溃烂了,草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是先中剧毒再被奸人投江。”

    中毒投江是确凿无疑,应硕命人拿王世民来另有缘由。

    他暂不接话,看向面相极为相似的两位老少爷们,“你们是野鹰龙舟队的人,第一时间发现落水的刘翠红,当时是什么情况?”

    二人皆穿着短褐长裤,跪地行礼,自报家门。

    邵全胜口才好,说得多些:“各位大人,草民邵全胜天命之年,已没那体力划龙舟竞赛,胜在有二十多年的比赛经验,拿过十七八次锦标,村里人都推举草民为队长,主持龙舟赛的大小事宜。今年,上了三十五岁的船夫都换下了,让二十出头的后生上,力夺锦标。草民的孙儿邵一帆便是今年上的新船夫,勇猛又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当时他在龙舟上,先让他给大人们讲讲。”

    邵一帆接过话头,“草民邵一帆,今年头一次划龙舟,五月初

    四的晚上整宿没睡着,就等端午龙舟竞赛夺锦标。在那一片赛龙场里,野鹰龙舟队拔得头筹,眼见着标船上的锦标迎风招展,胜利在望。哪料,忽见一具浮起的女尸,大家也不知她死没死,合力将她捞上龙舟。”

    这些话全无重点,应硕只得挑明道:“你们把刘翠红捞上来,她啥样子?”

    “大家略学过些溺水救人之法,立马张嘴对她吹气,却仍无半点鼻息。看她已死,我才仔细看她。她脸色乌黑发紫,脸皮发胀,大脸盘子像发黑的馒头。她穿的褙子盘扣开了,肩膀和脖子上有半指长的割痕,也有一些烧烫出来的伤疤,大家说她是被人乱用死刑弄死的。”

    脸色乌黑发紫,乃身中剧毒之兆。因刘翠红中毒身亡后被抛进钱塘江,七窍流血被江水洗刷干净,只剩下发胀的身子。关键在于后半段的割痕伤疤,应硕蹙眉问:“王世民,你为何隐瞒刘翠红身上刀痕甚多,伤疤累累?”

    “草民认为刘翠红死因是身中剧毒鹤顶红再被抛江,她身上那些伤痕无关宏旨,略过没提。”

    好一个无关宏旨!事关命案,那么多伤痕不提,分明是想保住乾华道人炼丹的秘辛!

    应硕质问:“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身上那么多伤痕,但凡有脑子的,都会怀疑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你干了二十多年的仵作,竟认为对此案干系不大?换做是你,被割上百刀,让你苟延

    残喘,要不要紧?”

    王世民变了脸色,磕头认错。

    “作为有二十多年经验的老仵作,出验尸结果如此麻痹大意,罚你请人给刘翠红做一场法事,佑她早日脱离苦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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