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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偏偏她吃面太快,一大海碗面已见了底,早知道一根一根面条数着吃!

    眼下,她如芒刺在背,捧着空碗直犯愁。

    “多谢应侍郎一番好意,我还要写悔过书,离点卯也没多久,在这呆着,省得来回跑浪费时间,您送姜姑娘回去就行。”霍达也表了态。

    应硕看向地上,姜棠背对着他蹲着,拿筷子在碗里画圈圈。

    霍达对她满怀感激之心,小声提醒:“姜姑娘,应侍郎等你回话呢。”

    姜棠脊背发凉,身子僵硬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您愿意等我洗个碗的功夫,我就回去

    。”

    洗碗?不想坐马车就直说,犯不着说这么敷衍的理由!应硕夹着理好的文书,抬腿走了。

    “姜姑娘,区区一个碗而已,哪犯得着你洗?我帮你洗就是,快坐应侍郎的马车回去睡觉。”霍达好意敦促。

    徐长坤一眼瞧出洗碗是托词,实际上两人生了嫌隙。“姜姑娘,近来京城巡夜极严,你走回住处,只怕一路要被盘问多次,遇上只认死理的,兴许还要把你带回刑部来对峙。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快搭应侍郎的马车回去。”

    出了刑部大门,做什么不得论资排辈?像姜棠这样无权无势的独身女人,走夜路委实危险。为了自身安全,她咬咬牙,小跑着去追应硕。

    应硕步子迈得大,走得极快,本不想听他们三个讲话,奈何监狱里除了鼾声便是他们的说话声,不听也得听。加之,他身后一人跑得不快却气喘吁吁,想忽略都难,便骤然止步。

    姜棠刚吃饱,身子沉,跑得吃力,却停不下来,眼瞅着要撞上高脚火盆。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水田衣后领被人揪住,前面的交领勒紧了她的脖子,跟那晚在昭文堂被黑衣人救下的姿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待她站稳,应硕才松手,嫌弃地拍了拍手。

    火盆离她的脸近在咫尺,即使应硕成了她的救脸恩人,她仍后怕。什么新恩旧愁暂不提了,她算明白了一件事:中午在公厨吃饭时,大家伙儿都说在刑部有个

    十成十准保有效的锦囊妙计:不听侍郎言,吃亏在眼前!真是诚不欺我也。

    姜棠只是小声嘀咕,架不住应硕耳尖,听得个清清楚楚。他脸色微霁,装作喃喃自语:“都快入冬了,哪来细如蚊呐的声音?明日得交代他们清理蚊子。”

    什么蚊子!他睁眼说瞎话,分明是想看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有多难堪!

    形势所迫,她双手合绞,带着几分恭敬,“应侍郎,刚才您说的话还算数么?”

    应硕挑眉问:“什么话?”

    装傻!已到了这般田地,姜棠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您还能捎我回去么?”

    应硕不置可否,双手背在身后,双肩平直,腰细腿长,走路生风。

    没被严词拒绝,说明还有希望!

    姜棠小跑追着他,始终保持一臂长的距离,“应侍郎,我住的客栈离这只有三四里路,马跑得快,顶多半刻钟便到了。”像您行行好这类卑微求人的话,她说不出口。

    “你还在住客栈?”

    姜棠在京城举目无亲,早前摆摊卖画那么便宜,挣不了几个钱,赁房要长租至少半年,她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暂住客栈,挨一日算一日。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姜棠坦荡地点了点头。

    “我那有空房,想不想住?”

    “想!”姜棠不假思索地答了,立马后悔自己答得忒猴急了些,好像巴不得立刻跟他住在一起!误会大了,她又不好再辩,便咬紧嘴唇,再不敢讲话。

    “丑

    话说在前头,你甭想在我家白住,每月初一须得交一半俸禄当房钱。”

    姜棠一个月挣二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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