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位置划下去,鲜血顿时溢了出来,她又拿出铜簪,插|进了女孩的喉管。
张贵傻了。
直到旁边传来尖叫声“杀人了!”,他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躲在仆役后面,让他们去抓沈瑶舟。
“等等。”
沈瑶舟稳稳地扶着铜簪。
然后所有人都发现,凌辛月的呼吸竟然缓了过来,原本青紫的脸也渐渐恢复正常。
张贵跟见鬼一般看着凌辛月,喃喃道:“死……死了?”
“活着呢。”沈瑶舟说完,又吩咐道,“准备针线、剪刀还有绷带,用烧开的水煮一遍。”
张贵懵懵地问:“这……这些又……又是拿来干嘛?”
沈瑶舟:“缝起来啊,总不能让她脖子一直戳着这个?”
“缝……缝起来?”张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人弄死了……”
“没死。”沈瑶舟不得不又重复一遍,“我是在救她。”
张贵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视觉冲击力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
沈瑶舟催的急,他也只能先按她说的去准备东西,毕竟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然后他就看见,沈瑶舟竟然真的用针线把那凌辛月的脖子给缝了起来。
张贵看得心惊肉跳的,决定去找沈管家来处理。
沈管家是整个内院的总管事,他听完张贵的话便派人去查了沈瑶舟的身份,随即便意识到了麻烦。
如果沈瑶舟只是个普通人便罢了,可她是二房的孩子,就算当年二房被赶出了内院,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处置的。
他沉吟片刻:“将人抬去惩戒堂,请长老们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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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堂是沈家用来审理和惩处犯错子弟的地方,位于沈家内院的最深处,平日由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负责。
此时惩戒堂十分热闹,不少沈家人听闻消息后都很好奇,纷纷赶了过来。
沈瑶舟站在惩戒堂中央,态度十分坦然。
郎中被几名长老围着,把了脉,又解开凌辛月脖子上的绷带细细观察,伤口的针脚整齐细密,若不是缝在人皮上,倒也能夸一声好针法。
大长老脾气急躁,问道:“人到底怎么样?”
郎中平日只是给小厮和丫鬟看病的,对大长老这样的修士很是惶恐,连忙道:“病人除了气血略亏,并无大碍。”
几名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的震惊。
便是修士,被刺穿了脖子也未必能活下来,何况一个凡人!
但张贵赌咒发誓,他是亲眼看到沈瑶舟切开了凌辛月的脖子,又用针线缝上的。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一名长老皱眉道:“这般诡异的法子,莫不是走歪门邪道,学了鬼修……”
鬼修阴邪残忍,人人闻之色变。
另一名长老反驳:“鬼修阴冷可怖,周身怨气四溢,哪像她的气息这么干净,再说了,鬼修怎么会救人?”
最后那句话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凌辛月刚刚醒来了,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神智是清醒的,魂魄并未受损。
大长老摸着下巴,也犹豫不定。
正在这时,惩戒堂外的人群传来几声骚动,随后安静如鸡,“刷”地让开了一条道,随着来人进入惩戒堂,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
他身着月白长衫,掌中握着一把合拢的折扇,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温润如玉的富家公子,他貌美秀丽,但下颌至脖颈处却有大片狰狞的烧伤痕迹,与白皙的肤色对比,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正是沈家六公子沈醉安,据说他修为很高,但脾气古怪,手段狠厉,行事作风堪比魔修。
大长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