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柏奇砸的起劲儿,秋竹紧张的看着林清欢,林清欢竟一脸无所谓,坐在那儿玩弄着自己的发梢。
秋竹走到阿财身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一脸心疼的问道:“阿财哥,你没事吧?”
阿财笑着说:“没事,擦伤而已,不碍事的。”
秋竹担忧的说:“小姐这是要干嘛,怎么还让他们砸,再砸下去,铺子都要没了。”
阿财淡定的说:“小姐聪明过人,自有她的打算,我们看着就好。”
过了一会儿,洪柏奇等人砸累了,停了下来。
林清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洪大人砸完了吗?”
洪柏奇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边喘气边说:“砸.....砸完了,现在知道本大人的厉害了吧?”
林清欢鼓着掌,笑着说:“当然知道了,洪大人,这砸完了,我们就把该算的账算清楚吧。”
“算账?算什么账?”洪柏奇一脸疑惑地说。
“阿财,把铺子里的进出货账目拿过来,咱们可得跟洪大人把账算仔细了。”林清欢吩咐道。
阿财去柜台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本账册,恭敬的递给林清欢。
林清欢一边看着账册,一边指着地上的碎片说:“这个呀,是去年年底收藏的花瓶,五百两银子;
这个是今年年初收藏的山水秋菊图,九百两银子;这个是东河进贡的茶具,能测毒的呢,一千二百两银子.......”
林清欢仔仔细细的算着,洪柏奇听着这些银两的数目越来越大,纵然他赔得起,他也不敢向他父亲要啊。
但若他死不承认,在场的人谁敢说他一个不字?想到这儿,洪柏奇便放宽了心。
林清欢说:“秋竹,刚刚报的账可都记好了没?”
“小姐,记好了,一笔不差。”
“好,拿去给洪大人看看。洪大人,您看这账是拿银子呢?还是去取银票呢?”林清欢狡黠的看着他。
洪柏奇大笑几声,说:“哈哈哈,谁说这满地的东西是我砸的?明明就是它自己掉的啊,你们在场的谁看见是我砸的了?”
在场的除了林清欢一行人,都不敢开口,毕竟这洪柏奇是洪尚书的儿子,又是太后
的亲侄孙,尽管平日里作恶多端,惹得民众怨声载道,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他,就连王城府衙的大人也要敬他三分。
洪柏奇见没人开口,一脸笑意:“清欢妹妹,今日累了,本大人可要先走了,这残局你就自己慢慢收拾吧!哈哈。”
洪柏奇正要走,刚到门口,一个护卫被一脚踹了进来。
洪柏奇生气的嚷嚷:“谁啊,竟敢踹本大人的人,不要命了吗?”
宋纪棠穿着一身稽查院的官服大步走进来,大声说:“本官踹的,如何?”
林清欢一看,居然是宋纪棠,心中又惊又喜。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宋纪棠穿官服的样子。
洪柏奇见是宋纪棠,立刻一脸谄媚的说:“原来是宋总督,不知宋总督来有何贵干?”
虽说自己有太后撑腰,但这宋纪棠是定远侯的独子,又是稽查院总督,而且做事心狠手辣,自己还是能不惹他就不惹他吧。
宋纪棠说:“本官听说今日是聚宝阁每月义卖的日子,想着上月在这儿寄存了一件宝贝,便过来看看这件宝贝卖的怎么样了。”
宋纪棠给林清欢使了个眼神,林清欢立刻就明白了。
林清欢一脸惋惜的指着地上一个碎了的花瓶说:“宋总督,您这个宝贝已经摔碎了。”
宋纪棠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厉声说:“碎了?是谁干的。”
林清欢看了看洪柏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