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对?他们必须对无辜的至亲刀剑相向啊!
辞树咬了咬舌尖,止住自己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可事关天帝,他的亲生父亲,要完全不去看自己心底的悲伤真的很难,嘴里蔓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合着苦味咽入嗓子眼里。
辞树这么多年如何做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因?此除了那些居心叵测的,其余人并没有因?为天帝的事?就迁怒辞树,不满他的统筹,而是在辞树的令下,有条不紊做着大家该做的事?。上位者有无尚的权力,也必须背起相应的责任,就像此时明明他心中在落泪,他也必须站在
那个位置上,稳住民?心。
这是枷锁,也是高台,他既然走到这里,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萧辰明知辞树心底苦楚,有些话?却也不得?不说。
等下属退出去,屋子里只剩了几人,萧辰道:“如今各界封锁,无令不得?随意出入,天帝可能已经逃出天界,也可能还没有,现在还有这百人,不是小数目。”
重归看了看两位皇子,开口道:“我已按令,派人。”
令还是辞树亲自下的。
“行事?总该有个理由,从我中毒开始,天帝怀熙先想打破天界与妖界的关系——”这里说的是辞树和乘风在妖界遇刺,此事的真相对他俩来说无疑是重击,萧辰贴心地没有细提,饶是如此,辞树和乘风脸上还是闪过了痛楚。
“后以他自己为饵设局,再刺相知、容渊,意图使天界、幽冥还有星界失衡,若不揣摩他别的心思,就这么看,我只能想到一个,他要乱,要几界再燃战火。”
重归点点头,行伍带兵出身的,他们就对这个敏锐,乘风也得?承认,看起来就是萧辰说的这么回事?。
“他若知道尸骸傀儡的炼制方法,只能是从执落那儿得来的,那么当年由执落挑起的那场战乱,或许得有别的说法了。”
重归沉吟:“若当年想一统三界的是他,执落凭什么与他联手?”
当年死那么多人,还使得妖族名声至今没能恢复,若他俩是各怀鬼胎最后崩了,但为什么执落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还把尸骸傀儡的制法都给了天帝,死了都五百年了,魂魄都还能抵抗搜魂,执落又再遮掩什么?
还有……容渊的母亲。
从方才到现在,辞树乘风还有容渊三个人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发?现萧辰看过来,容渊伸手,在袖袍底下捏了捏萧辰的手,他确实笑不出来,这回也没在萧辰面前勉强露出笑,因?为萧辰说了,笑不出来时不用为难自己。
宽大的袖袍交叠下,两人的手靠在一起,容渊终于再度开口说话?:“另,如今他炼制的尸骸傀儡里有黄泉水,黄泉水只有幽冥人能取得,左忆没帮他取过黄泉水,他甚至连殿下中的毒里有黄泉水这事?都不知道。”
容渊轻轻吐息:“那
么黄泉水是谁帮他得?到的?要知道,我的母亲是个幽冥人。”
辞树眼中坠着悲哀:“……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黄泉水,所以接近你母亲?”
“别告诉我他爱我母亲,若之前你们还能觉得?他是有什么苦衷,”容渊嘲道,嘲辞树乘风当初心底剩的那点侥幸,也嘲自己,“现在,呵。”
“现在我只想知道,杀害我母亲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萧辰下意识握紧了容渊的手,而在幽冥内,萧辰的本尊已经搂住了容渊,幽冥的人已经排查完毕,萧辰将他拉到就近的一间屋子里,将他紧紧抱住了。
“殿下,我没——”
萧辰打断了他:“你心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容渊沉默了,他揽过萧辰的腰,将下巴搁在了萧辰肩上,闭上眼,伴随着胸膛的情绪起伏,手越收越紧。
萧辰抓着他的肩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