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贺主管冷了脸,“与你无关,你要告便告吧。”
沈清执朝他笑笑,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纸钱扔进了铁盆里。
“你……”贺主管瞠目结舌,按照宫规,宫中是不允许烧纸钱的。
更何况是在易燃的布料库里,要是告上去,可是杀头重罪,这小子竟然……
沈清执没有说话,默默将洒落的纸钱捡起扔进火盆里,然后拍了拍手,“我也做了,你要告发我吗?”
主管特地将周围的易燃物品全部转移,今夜无风,纸钱烧得又快,走水的可能性极小。
他哑口无言,不知他何心思。
“你是司衣库的人?”
“是啊,只不过我默默无闻,又不惹事,您不记得我很正常。”
沈清执干脆坐了下来,和他交谈起来,“我夜里出去打水,听到哭声寻了过来,刚看还以为您是刘主管的鬼魂,吓得不轻呢。”
闻言,贺主管顿时怒火冲烧,恶狠狠道:“老刘他若是真能化为鬼魂才好!”
“嗯?主管是希望他找害死自己的厉鬼报仇吗?”
“呸。”贺主管冷笑一声,又问他,“你既知有鬼魂作祟,为何还敢夜里出行?听到声音不跑反寻了过来。”
沈清执看着他,“主管不也是深夜在这烧纸钱。”
“……”两人对视良久,贺主管败下阵来,“我烧不烧,与你无关。”
“那您方才说死得冤的是……”
“你这小儿,胆子也忒大。”贺主管将剩下的纸钱扔进去,“当心厉鬼缠上你。”
“我自然是不信的,他们说刘主管是被害后才倒入水塘。”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清执点点头,“我想,布郎那晚听见的哭声,大概是刘主管死前的不甘吧。”
贺主管终于忍耐不住,抬起又放下的那只手颤栗不已,“你说的不错,不止那晚,这些年传出的哭声都是他。”
“……”
“啊?”沈清执隐约是这样认为的,可没想到事实真如他所料。
刘主管整日愁眉苦脸,哪怕笑起来,眉间都有股散不去的愁怨。他那日听王大庄说哭声有变,且持续时间短暂,便生出猜忌。
“唉,同你说又有何用,倒不如祈愿老刘化为厉鬼杀了那畜牲。”
沈清执不赞同:“死了的人生前就痛苦不堪,若是让人死后还不安宁,那还要衙门捕快做甚?”
贺主管脸上闪过动容,很快又嗤之以鼻,“衙门捕快若有用,老刘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想到官府的通告,沈清执发现自己无力发驳他,便问:“他是如何死的?”
“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贺主管激动起来,伸手便要去掐他。
沈清执错愕无比,好在暗黎及时出现救下了他,这次沈清执直接后退了几步,“您别激动,我不是坏人。”
贺主管被推倒在地,他撑起身子瞪着肤色怪异的男子,“他是个什么东西?”
暗黎一顿,一向满不在乎地他开抬用手想遮住自己的脸,然而脖颈和手腕又露了出来,沈清执看不下去,起身将他挡在身后。
“他是人,只不过生得俊俏了些,与你我并无不同。”
贺主管缓过神来,他本是强硬惯了,可此时还是愧疚了起来,“是咱家无礼了。”
“只是你有护卫,是如何进来这司衣库做布郎了?”
沈清执大话张口就来,“我父亲是三品官员,他希望我能娶妻为家中开枝散叶,而我从小便想做一名捕快,此次进司衣库便是为了气他。”
开枝散叶的宝贝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