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老二阴阳怪气地说道:“呦……我说这位小妹妹,哥几个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不知道能不能先给我们哥几个找个媳妇儿,不行的话你来陪我们兄弟也行,我们就吃亏一点,一人陪一晚……”
富老二的话音一落,富家其他几个兄弟也是哄堂大笑,跟着起哄。
“对对,一个星期有七天,你陪我们兄弟六晚,剩下一天你可以去找小白脸……”
富家兄弟当着全村人的面,肆无忌惮地拿夏云初取笑。其中还有一些年轻人跟着在一旁起哄。
夏云初听着这些话,又羞又恼,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一番好意,玉麦村的人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当众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让她难堪。
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可是因为太过生气,她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寒衣在村里是有了名的脾气好,肯吃亏,人也踏实。自打他大学毕业回到玉麦村以后,就埋头培育棉花种子,不多言多语,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冲突。
可是他看到夏云初受了委屈以后,一张脸气得通红,二话不说,一把就揪住了富老二的衣领,阴沉着脸喝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再说一句试试?”
“呦……你还想打我不成?哎呀!书记家的儿子仗势欺人,他要打我了,在场的父老乡亲
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富老二抓着顾寒衣的另一只手,直往自己脸上扇,同时还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无赖模样。
顾寒衣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他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有办法挣脱出来。
“住手……你们闹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顾寒衣你给富老二道歉?”顾建国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由得皱着眉头怒喝了一声。
他当了玉麦村几十年的书记,而且为人清廉公正,所以受到了玉麦村村民的爱戴。就算是富家兄弟天不怕地不怕,这老书记的面子他们也要顾及几分。
因此富老二松开手,两手抱着肩膀,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看着顾寒衣。
“是他先对夏云初出言不逊,凭什么我要给他道歉?”顾寒衣怒气冲冲地看着顾建国,一脸不可思议。
“就凭你是我顾建国的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错得都是你……”顾建国铁青着脸,严肃地看着顾寒衣。
顾寒衣感觉额头的青筋跳了几下,他忽然大声说道:“就因为我是你顾建国的儿子,所以从小到大总是被人欺负。别人都骂我说我是村支书的儿子所以高高在上,可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这个儿子,还有我们这个家,在你心里根本一钱不值……”
顾寒衣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他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明明是同学欺负他,可是顾建国总是会让他去给别人道歉,就像眼下这般模
样。
他受了委屈可以忍受,可是顾寒衣不允许别人欺负夏云初。
所以他就像是个被点燃的炮仗一般,指着在场之人怒吼道:“云初她就是个小姑娘,千里迢迢孤身一人来到我们玉麦村,她不嫌弃我们村里穷,拿出自己积攒的积蓄,来帮助我们摆脱贫困,发展长绒棉品牌。你们不感激她就算了,还对她出言不逊,难道你们心里就不感到愧疚吗?今天我是不会道歉的……云初我们走……”顾寒衣说完拉着夏云初的手转身就走。
“你个混小子你给我回来……”顾建国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指着顾寒衣骂道。
可是顾寒衣自顾自拉着夏云初的手,分开人群大踏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地看着顾建国父子闹别扭,这样的画面他们也是看了几十年了。以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