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或许还有利用的价值,可这男人却没有。
所以,才会苟活到被她们发现为止。
江寒烟的眼睛忽然一亮——
这么说来,想要陷害,并且铲除夏瑶给她一个警告的人,跟太子是一伙的!
当晚,因江寒烟发生意外,程云岚并没有那么顺利地就进入皇宫,甚至还因为这件事,被云嫔抢了风头。
她的身子,就这样白白被皇上给玷污了!
程云岚紧紧捏着拳头,心中对江寒烟的恨更是多燃起了几分。
这次进宫,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知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次入宫……
她想入非非,忽然房间的灯火熄灭。
回过头一瞧,一道人影正站在她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
“主子让我带话。”
程云岚见怪不怪。那人戴着斗笠,她压根就看不见那人的脸,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就知道是个阉人。
她的主子究竟是谁,她其实也不知道。
传话的一直都是这怪人,组织里说,只要她入宫,这一次必定会让她晋升一个等级,直接见到主子。
但这一切,都被江寒烟搅和没了!
“说。”
“有人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此番进宫失败,主子让你务必找其他的方法,搞垮江府。哪怕是成为江宜修的妾……”
阉人的声音尖锐无比,那质感就像是在切割某样物品,让听的人莫名有些不适。
“江宜修的妾?但皇上那边……”
“这不用你操心。既然你失败了,自会有人代替你。”
“……是。”
程云岚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在宽大的袖口里缩成拳。
“别想耍花招。否则,解药我可不保证,你能准时拿到。”
那人冷笑一声,将一个瓷瓶朝她丢去。
她一伸手,将那瓷瓶牢牢握在手里,那模样就像经历过无数次般,熟练。
“是。”
听到她的回答,阉人似乎不大满意,向着她走了两步,大手在她傲人的身材上游移,令她一阵恶心。
他的手粗糙地就像枯木。
程云岚稍稍有点不适,身子一抖,他忽然掐住她的脖子,用那尖利的嗓音威胁:“能被我宠幸,你就知足。若非此番我为你求情,你早变成一具尸体了。”
在程云岚将要窒息的那刻,他撤了力道,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飞身离开。
“咳咳……”
程云岚摸着被他掐住的脖子,大口喘气。
她就是恶心,恶心这种阉人,玩弄他人的下作手段。
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生下来就可以如江寒烟那样,随心所欲。
她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倒出一粒吞入腹中。
江寒烟啊江寒烟,想不到我就要成为你的姨娘。往后,再成为你的母亲,我必要你生不如死。
……
江寒烟脱了外衫窝在床上,猛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小姐,”夏瑶听到声响急急跑来,伸手摸上江寒烟的额头,“你可是受了风寒?怎么不多穿点,我马上去厨房让她们给你备点参鸡汤……”
“不用。”
江寒烟一把抓住夏瑶的胳膊,迫使她坐在床边,摸着她的脸蛋,语重心长地开口:“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会轻易受风寒?”
她认真地看着夏瑶的脸蛋,真是越看越难受,她今天,差点就失去她了。
江寒烟一时忘了时辰,就这么深情地凝视着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