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是院子里的丫鬟乱说的……我只不过是听到,所以才急着去告诉薛姨娘。”江雨灵慌忙撇清关系。
江宜修的目光落到江雨灵的脸上,看她并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冷冷哼了一声:“在这相府里,每个人就该管好自己的嘴。”
他的眼神停留在江雨灵的脸上,带着深深警告的意味,吓得江雨灵再也不敢答话,紧闭着嘴站在一边。
一旁的江寒烟看着地上的赃物,陷入沉思——
今日,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些东西来自薛姨娘的房中。
当然,薛姨娘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日日不离身的玉镯,会这么巧就掉在她的院子,还恰好掉在了烟雨阁嚼舌根的丫鬟手里。
只要有人说,昨日有人见过她戴这玉镯,那么,谎话就不攻自破了。
要说这个局,是无解的。
可江寒烟就胜在,江宜修对她与江言心里有愧。
只要有一点薛姨娘解释不了的地方,都会引来巨大的海啸,淹没薛姨娘曾经所有的功劳。
所以,她才会急吼吼地撞晕过去,想博取江宜修的同情。即便冒着容颜被毁的风险,也要挽回江宜修对自己的信任。
现在,薛凝竹心里明白,江寒烟已经知道冬梅是她的人了。自然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肯定会趁此机会除掉冬梅。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江寒烟的承受力。
江寒烟是谁?她懂这个道理:一枚棋子,坏了就坏了,成就大业不是只有君子,也需要小人。
所以,冬梅就是她需要用来对付薛姨娘的小人。
江寒烟心底的算盘那是打的一个响亮。
薛凝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以为江寒烟会除掉的冬梅,有朝一日会给自己沉痛的一击,让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把这“小尾巴”处理干净。
“算了,爹爹,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寒烟笑着摆摆手:“这丫鬟或许是舌头长了些,手脚也不太干净。这狗急了会跳墙,人急了难免也会‘误伤‘。
念在这丫鬟初犯,爹爹不如就饶了她罢。”
是的,她要替冬梅求情。
江寒烟有十足的把握救下她。
只要现在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说是薛姨娘指使她来造谣,还有搜查她的东西,这事就不好下定论。
“既然你都开口了,那爹爹就依你的。”江宜修深深看了一眼江寒烟,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才和自己亲近了些,若是连这小要求都不同意,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他吩咐完,便撩开衣袍潇洒离去。
江雨灵看着江宜修远去的背影,留下自己在这跟江寒烟大眼瞪小眼。
她也不是那种愿意低头的人,头颅一扬也跟在江宜修的身后离去:“……哼。”
江寒烟好笑地看着这个庶妹,也懒得和她计较。
等人都散去,地上的冬梅才惊慌失措地开口:“小姐,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绝对没有存害小姐的心思。”
冬梅思索着江寒烟这次心软把自己救下来,必定是相信她不是和薛凝竹一伙的,而且冲着她方才狠狠“咬”薛凝竹那会,江寒烟心里一定是开心的。
否则,为何要在江丞相面前冒险把她救下?
冬梅打心底就认为,这个小姐还是从前那个人傻好忽悠的主,根本没在怕。
江寒烟也不再伪装,表情阴郁到了极点。
她冷着眼走到冬梅的跟前,狞笑着蹲**,右手掐上她肉乎乎的脸蛋,阴狠地说道:“你没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三番四次出卖我的人?”
“小姐……”
“别叫我小姐,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