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库房的夜明珠,他垂下眼眸将她慌乱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瞪得又圆又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左边的门缝,生怕这些侍卫发现这库房的异样。
那湿漉漉的瞳仁里闪烁着光芒,既可爱又可怜。
他打量了着她的眉眼,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可还是觉得有点不想放手。
江寒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看见这张熟悉的俊脸,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温良可爱。
那人狭长的凤眸愈发深邃,一片莫测,喉咙微微一动,低沉的声音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别动。”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楚睿渊的眉眼一弯,眼中浮现出了些许的温柔,低低地出声道:“放心,没人了。”
他侧开步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右手还残留着上一秒拥抱的余温,左手透过门缝射出银针刺入跟踪他的人的咽喉,在外头埋伏在暗处的暗卫俐落地跳下来拖走了那具尸体。
江寒烟没有毫无察觉,兀自往里头走去。
他紧紧跟在江寒烟的身后,两人一齐进入这只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看着眼前走得小心翼翼的娇小背影,他只觉得一颗心脏砰砰直跳,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从前,他厌恶别人的碰触,像个脾气暴躁的刺猬,却惊讶于自己根本不排斥眼前少女的触碰,反倒心中还有点欣喜,真是反常透顶。
难怪苏子安要嘲笑他最近是不是思春了,居然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有那种邪恶的念头?
楚睿渊好看的双眸轻轻一颤,他抚摩着方才压着那柔软嘴唇的手掌心,疑惑地看向眼前的人儿,似乎——对她真的不一样。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连他自己都疑惑不解,迫切地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到答案。
一个,他从未涉及触碰过的答案。
彼时的楚睿渊哪里知道,自己这么多天站在江寒烟房外的屋檐上,此番举动已经吓坏了他身边的暗卫。
他们纷纷觉得主子是不是怀疑那小姑娘与那人勾结,这才要天天亲自飞来这房檐上监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
可是这么多天观察下来,他们的主子一点发现也没有,却还是天天过来“偷窥”,让他们这群暗卫更是惊恐万分!
再加上今天又亲眼看着主子飞身上前救了那少女,简直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江寒烟对这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摄政王并非不好奇。
既然人家不说,她问那么多干什么,倒是今天救了她一命,她的确应该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可想到之前两人那副模样——
她涨红了脸,轻咳了一声,站定脚步但却不敢回头,目视前方道:“刚才……谢谢你。”
“不用。一回生,二回熟,不必客气。”
男人的嗓音中带着嗡嗡的回响,楚睿渊的回答差点让江寒烟刚抬起的脚立马一软。
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垃圾。
江寒烟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她哪里知道,楚睿渊说的是救了她一次,不介意救她第二次,还以为他说的是三番两次占她便宜的事。
可怜的摄政王从此在江寒烟的心理沦为一介流氓之辈。
走过夜明珠点亮的暗道,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个更加开阔的空间,所有的稀奇珍宝被堆放地整整齐齐,一些大箱子中不乏有金银珠宝。
“哇。”江寒烟看着这些金银珠宝吞了吞口水,虽然现在的江寒烟也不是特别富裕,可往库房里偷钱的事,她还没有必要做。
经过今晚的骚动,明日孙氏肯定会进库房检查。
倘若自己拿了这里的银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