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东街口经过时,褚彧就告辞离开了。
他抱着一包钱沿着东玉河往上走,满面笑容。
可当金虎从某处走出时,他神色一僵,看了眼怀中的包袱。
刚才分钱的时候,好像忘记金虎那一份了,他下了五千两,不是小数目,赢了后,算上本金,得有一万两。
先前,给了沈玉棠一万五千两,现在还得给金虎一万两,那他只剩五千两……
怎么回事,他亏了五千两?
他当时只拿了下注赢的钱,至于坐庄的钱,由于两边下注的量相差无多,他也不从中抽利,算下来拢共也没多少,一部分给了红叶茶馆的老板,算是场地费,一部分给了府上来忙活的下人们。
这样一来,他就只剩下下注赢的钱,本以为会赚一万两,如今一来,反而亏进去五千两。
越想越郁闷,连去银月馆的心情都没了。
忽地,他想起一件事,招手让金虎过来,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使了使劲,后又松开手,换各种角度去抓握他的手腕。
金虎一脸迷惑。
世子是怎么呢?
他的手有什么好摸的?
随后,又见世子将包袱甩给他,自个左右手互相握了手腕几次,而且神情奇怪,似乎在找一种感觉……
这模样……
世子该不会是出什么毛病了?
这可如何是好?
金虎试着说道:“世子若是想要去银月馆,大可以去,这次属下绝不透露消息给侯爷!”
褚彧抬头看着他:“男人的手都不一样吗?有的软乎乎的,有的硬邦邦的。”
金虎看了眼自己的手,道:“……硬邦邦?不都是这样吗?”
褚彧没得到答案,便谐趣一句:“你长得丑,所以手硬邦邦的。”
“世子俊美,难道与属下的不一样?”金虎问道。
“……”
平白得了一笔巨款,沈玉棠也很纳闷,褚彧非要给她一份,实在推辞不了,只好让玄兔抱回来。
管家严伯见他们回来了,当即迎上前:“公子与江公子比试,将伤口崩裂了,脸色这么差,可需要回屋修养……”
红叶茶馆的赌局闹得沸沸扬扬,陵阳城的人,谁不知道沈玉棠带伤与人比箭术。
这是江家与沈家的一次争锋,但闹得这样大的还是头一次。
大街小巷都在传。
两人要比箭的消息传得快,现在,结果出来了,就算没人刻意到处散播,也以飞快的速度传至陵阳各处。
沈府的人得到消息时,既为公子高兴,又担忧他身上的伤。
沈玉棠道:“严伯,我没事,多休养几日就好了,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你立马让人收购金线草,大量收购,动静闹大点。”
严伯见她还算精神,叮嘱了玄兔几句,就应声离开了。
金线草在制香一途并不常用,且价格不菲,沈府仓库里的存量还算够用,他不知公子要收购这么多金线草做什么。
难道这次公子做的去芜香必须要用到金线草?
去芜是公子一手制成的,只有公子知晓完整的制作流程。
玄兔小声问道:“金线草不是已经……”
沈玉棠嘘了一声,佯装忧心模样:“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七天后就要开售去芜香了,连原料都未备齐可怎么是好呢。”
玄兔被她这番模样给逗乐了,公子是要骗人了呢。
江修业已经见识了去芜香的效果,那他这回必定会有所动作,翡翠苑的事不过是个开始,只要去芜香未曾开售,往后几日都极为精彩。
江府内。
江修业面沉如水,今日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