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后,桓帝夺回大权,当世儒学大家纷纷抨击长公主牝鸡司晨,祸乱朝纲,导致外国来犯,疆土丢失,另有朝臣上书谏言严律禁止女子干政。
此谏言,得皇帝点头,写入大燕律法中。
其律:【女子不得干涉朝政,违令者落发为尼!】
所谓上行下效,此令一出,不仅皇室女子受到限制,连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受其影响,被遏制了思想,限制了作为。
后世者,更有陈眉公这样的大儒,写下《安得长者言》阐述女子不该进学。
《安得长者言》:“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其它便喜看曲本,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
故而,女子无才便是德。”
此文一出,立刻得到许多读书人的追捧。
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更成为天下男子斥责女子的常言。
她家公子不仅执掌整个沈家的香铺,还曾拜名师进学堂,参加童生试,取得秀才功名,而下个月,公子还被陈献公要求进天府书院进学。
要是被人发现公子是女子,传扬出去,朝廷肯定会将降罪下来。
以往也没出现过类似的事,不知会如何处决,但一定不会轻罚。
到那时,公子入狱,沈家被查,她就没地方去了。
不行,不行,决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一想到沈家遭难的场景,她就浑身发冷,被巨大的恐惧笼罩,连呼吸都为之一紧。
所以——
“公子,你可千万别让叶小姐知道你是女的,不然这事就瞒不住了。”
玄兔一脸紧张,好像下一刻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反观沈玉棠完全没进她所说的话,激动地道:“不举,不举怎么样?叶婶娘心疼女儿,绝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不举之人,此计甚妙!”
她这些天翻开了不少医术,就是想找一个合适退婚且对沈家影响不大的疾病。
这本《补阳杂症》上所记载的不举之症,是再合适不过了。
“什,什么不举?”
“公子,这不行!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就娶不到媳妇了!”
玄兔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扫了眼公子紧握的书,又细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公子还在打顽疾的主意,竟然还想出这样的拙劣计策。
沈玉棠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所以,我以后都不用为成亲这件事担心了,一劳永逸。”
她将书往桌上一扔,抬脚就往屋外走。
准备前往叶府。
人才到前院,就见下人领着准老丈人匆匆进来。
叶老爷满脸焦急,比之前想不到如何退婚的她还要着急,走路的时候,步伐都乱了,额间还有汗珠,一定是出事了。
沈玉棠迎上前,询问道:“叶叔父,您怎么过来了?”
叶老爷看到准备出门的沈玉棠也是一愣,不是要筹备婚事,怎么还有时间出门,有什么事比成婚还重要?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深想。
当即拉着沈玉棠的手,满是急色地道:“曦禾她不见了,好贤侄,我说了你可别着恼,我现在是急的都不知该怎么办……”
沈玉棠不解地问道:“曦禾不见了?她去哪儿呢?”
看叶叔父的样子,叶曦禾应当是出事了,可她不在闺中试喜服,能跑去哪儿?
女儿不见了,叶老爷急得跳脚,可他还得来这里先通知一下沈家,让沈玉棠与他一块找人。
被问及原因,叶老爷面上有点挂不住,带有歉意地说道:“都是我管教不严,她之前说不愿……”
有些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