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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意:“不过忘了也好,一想到娘亲,脑海里就本能的出现了你的脸。”

    花月意乐得合不拢嘴:“你这臭小子竟也会这种酸话了。”

    “是真的。”苏承玉定定的看着花月意:“还记得小时候我生病时,在你的背上和你说的话么?”

    花月意怎么不记得,她垂眸浅笑着。

    那时候沈易山和翠翠从安县搬走了,江镜庭在铁匠铺子里忙着锻炼兵刃,六子晚上发了高烧,花月意急得大半夜背着六子去找郎中,天色很晚了,六子趴在花月意的背上见得她脖颈凝着汗珠,他低声的喃喃道:

    “娘亲,下辈子我从你肚子里出来好不好?”

    花月意一怔,吸了吸鼻子,把六子

    往上背了背:“好。就这么说定了。”

    夜已经深了,江镜庭和花月意送着苏承玉离开,苏承玉牵着马儿的缰绳:“别送了,快回去吧,屋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花月意和江镜庭默契的点点头,可脚步却都没有停下。

    苏承玉笑笑,道:“爹,娘,我真的走啦。”他翻身上了马,花月意眼巴巴的看着六子:“什么时候回来?”

    苏承玉挠挠脑袋:“若是修水利的事儿顺利,半年后兴许能回来一趟。要是不顺利就说不好了。”

    江镜庭点头:“紧着正事着办。我们这里都好,你放心,回去记着,水利方面遇到拿不准的事多和薛奉鸿商量,记着少说,多听多想。”

    苏承玉点头:“爹娘,放心吧,孩儿记着了。快回去吧。我走了。”苏承玉双足夹了夹马腹,马儿往前行去了。

    两个人目送着苏承玉的背影远去,直到苏承玉的身影融入了夜幕里,两个人依然定定的望着。江镜庭握住了花月意的手,花月意眼睛有些红,扭脸望着江镜庭:“其实,这些孩子里我最喜欢的还是六子。”

    江镜庭点点头:“我懂。”

    花月意望着苏承玉离去的背影:“这孩子幼年乞讨,看尽人生丑恶,体会过人情薄凉,可仍能对人人事事保持一颗诚心。善待身边每一个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点的。”

    江镜庭伸手揽住了花月意的肩膀:“回家吧。”

    和煦的阳光下,

    熙熙攘攘的市集里。

    江如意的小手一搓竹蜻蜓,竹蜻蜓旋转高飞,径直朝着一个男人的后脑勺飞去了。

    “哎哟!”那男人捂着脑袋回头看看,花月意赶紧上去讪笑道:“抱歉了,这孩子太不听话。您没事吧?”花月意扯了扯江如意:“快道歉。”

    江如意笑呵呵的道歉:“抱歉了!大叔。”

    那人一摆手,不想跟熊娃子一般见识。

    花月意把江如意的竹蜻蜓捡起,轻戳了江如意脑袋一下:“你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来。”

    江如意没还嘴,灵动的眼睛转转,见得前面有一处茶馆,江如意道:“娘亲,带我听书吧?”

    花月意寻思了寻思,还是答应了,她带着江如意来在了茶馆里,却见座无虚位,店家小二找了半晌才勉强挤出了两个空位,花月意要了杯好茶,给江如意要了盘奶酥糕。

    花月意才坐定,人已愣住了。

    那说书的口若悬河说的一字一句尽是她给苏承榕呈上的那本书文。这一段书文她再熟悉不过,讲的是:

    九王妃箭射盔缨,穆沙台兵败如山。

    怎么会?那日她和江镜庭回去了王府,阿昭和虎丫就已把余下的书在多福的注视下烧了个精光。

    如今怎么会流传出来的?花月意的脸霎时白了,她心跳如雷,却不敢面露慌张,只佯装淡然的四顾看去,却见门窗没有闭上,听书的当中甚至还坐着两个身着差服的衙役。说书人光明正大的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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