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到了花月意眼中的提防,淡淡的开口:“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既不方便开口,我不问便是了。”</p>
他微微侧了脸,对身后的男子慢声道:“春水,带着姑娘去歇息吧。”</p>
春水将木梳放在了桌上,走到了花月意的身前垂眸道:“请姑娘随我来。”</p>
花月意望着春水,见得他一副清秀俊俏的相貌,下意识的看看他的脖颈,见他竟有喉结,不是说宫中伺候主子的全是太监么,这人竟然有喉结?</p>
花月意跟在春水的身后行了几步,试探着低声问:“这是皇宫吧?”</p>
春水停驻,转过身来半躬着身子:“是。”</p>
花月意沉声道:“那男人是皇帝?”</p>
春水颔首:“是。”</p>
花月意眼睛转转,又低声道:“是不是妖道把皇帝囚禁在这里的?”</p>
春水:“是。”</p>
花月意蹙着眉毛,再不说话了,春水将她引到了院中的一间房间里,转头便就离开了。</p>
花月意低头看看自己素白色的薄衫,习惯性的提手摸着胸口,毫无意外,玉犀角班指早就已经没有了。她看上去格外的冷静,抿了抿苍白的唇,坐在房间中的美人榻上,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院外。从烈日高悬,坐到了日落西山,直至长夜笼罩在这处幽深的院中。她无心燃灯,只借着天空中的半轮明月,放眼瞧着院中。</p>
院子里蒙上了一层阴森的冷清。</p>
花月意赤着双足走到了院外,夜色洒在了她的面容之上,仰头望着高高的宫墙,那是任凭她使劲浑身解数也翻不过的高墙,可她想不明白,聂朝云为什么找了另一个女人来顶替自己,如今把她和苏宸明关在一起到底又是什么意思?</p>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响,是春水扶着赤着双足的苏宸明朝着池畔走去。</p>
习习晚风,拂过苏宸明宽大的长袖,在宁静的长夜里他们两个人显得空灵而轻盈,夜幕下,苏宸明看上去是那么超然恬淡,然而只有花月意能端详的出来,在他宁静寡欲的气场之下却是一张机关算尽的脸。</p>
她忍不住去注视着苏宸明,这是曾经将她深爱的男人打入地狱中去的人,苏宸明随性的坐在了地上,盘起了双腿,借着春水手中提着的灯笼专注的欣赏着藏在荷叶之下的锦鲤,他似乎自得其乐,也半点没有注意到花月意的观瞧着他。</p>
花月意不再看他,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高高的宫墙,她凝神静听了半晌,听得外面有人低语交谈的声音,像是外面驻守的侍卫。</p>
“不用白费力气了,出不去的。”苏宸明望着池中的荷花,像是对花月意说,又像是自言自语。</p>
花月意不说话,可脑袋却没有闲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很,如今她和苏宸明都被囚禁于此,私人恩怨暂且得先放一放。</p>
她很快地应了一声。朝着苏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