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里的怒气狼丫头似乎是似曾相识的,如同昔日的一只公狼惹怒了自己曾经身为狼王的母亲。
狼丫头的瞳仁蓦地一缩,小嘴微微张开:“呜呜呜”地叫了三声,像是讨好般的神情。
花月意松了手,狼丫头翻过身来,伏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动弹,花月意冷着脸瞥了一眼帐帘,将烤熟的肉拔出,狼丫头凑了过来,坐在地上,两只胳膊半垂着,伸出了舌头,哈哈两声。
花月意把肉块塞进了狼丫头的嘴里,狼丫头叼走了肉,缩在角落里吃了下去。
她望着狼丫头缩在角落里的背影,静默半晌,喃喃道:“花似锦,你以后就叫花似锦罢。”
愿你所求皆如愿,所行化坦途,一路繁花盛似锦。
花月意没有出去,而外面的人望着坐在桌前花月意的倒影,也没有进去。
只是从这一天开始,狼丫头不但有了名字,也开始臣服于花月意。花月意不知道江镜庭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听说他离开之前去看过穆沙台,没人知道他和穆沙台说了什么,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穆沙台再不敢发出半点咒骂的声音。
一面落地的镜台,映照着坐在地上的狼丫头和花月意。狼丫头歪着脑袋,专注的望着镜台里的她和花月意的身影。
花月意对着镜台挥挥小手,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的语气:“你瞧,这是花月意。”她说着握住了狼丫头的手腕,对着镜子挥挥手:“哟嗬,
这是谁呀?这是似锦呀。”花月意指指镜子:“瞧见了吗,咱们都是人,是人呀。”
狼丫头低头看看花月意握住自己腕子的手,眼里尽是手居然还可以这么用的神情。
躺在床榻上支着脑袋望着花月意的六子开了口:“娘,苏似锦这名字可不好听,哪有我这苏承玉霸气。”
“她叫花似锦。跟我姓。”花月意看也没看六子,只将花字说得极为用力。
六子诧然的看着花月意:“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跟你姓?”六子噗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坐起来了:“你跟爹爹是不是闹别扭了?”
花月意:“你少管大人的事儿。”
六子最怕花月意和江镜庭闹别扭,小时候的阴影挥之不去,生怕花月意一个赌气就跑了,而且她这脾气像是能干出来这种事儿的人。
六子紧着给江镜庭说好话:“你们就是吵架了吧?那日晚上爹爹回来的时候,临走去看我和我哥,走的时候我和我哥去送爹爹,他坐在马上望着你的营帐等了大半晌,我还问他,用不用我去喊你?我爹嘴上说不用了,可眼睛一直望着你的营帐。”六子说得眉飞色舞,一时说秃噜了嘴:“娘,你怎么这样啊?我爹在前线出生入死的,你一点不知道心疼人么?”
花月意来火了,唰的扭头瞪着六子,六子顿觉一股杀气袭来,立时将身往后倾了不少。
花月意眼睛像是小刀似的瞪着六子:“你个臭
小子,永远是向着你爹说话的,往日是白疼你了,你就是跟他好,是不是?”
六子一愣,被花月意绕进去了:“不是啊,说这话可是冤枉人了,我跟你好的呀。”他觉得气氛不大妙,下了床榻,来在了狼丫头的面前蹲下,讪笑着望着花月意:“嘿嘿,娘,你别生气嘛。”
打从六子靠近的那一刻起,狼丫头的喉咙里就发出了低沉的呼噜声音,提防的望着六子。
花月意摸摸狼丫头的脑袋,道:“这是你六子哥哥,暂时先不要咬他,日后他若是再敢向着他爹说话,就冲着他屁股狠狠咬上一口。”
狼丫头自然听不懂这些,也不管那套,眼中的提防恫吓之意半点没有少。
六子很自觉的闪远了不少:“我听落羽说,爹让你在这狼丫头不听话的时候抽她鞭子,你这时候就该抽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