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浓痰淬在地上,脚尖又重重的一踩,落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瞥了眼花月意:
“你还嫌咱们这不够乱是吧?弄个大胖丫头回来一人顶八人食量我就不说什么了。如今还弄了匹狼回来,她人事儿不懂,没黑没白的整日嚎叫,你知道吗,光是这些日子,招来了多少匹狼?”落羽嘴里喷着唾沫星子,指着虎骨岭的方向:“岭上围着不下三十头狼,一到夜深就怪嚎,眼巴巴的盼着它们狼头子回去呢!”
花月意挠挠脸,一脸心虚似的讪笑:“嘿,我瞧着那狼丫头有点本事,就给带来了,又何况她毕竟是人,总是跟着一群狼生活,毕竟也不是个事儿,这次遇见的是我,万一那少女日后遇见个歹人,只怕是要吃亏了。”花月意左右瞅瞅,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当日我见到她时,一丝不挂,这种情况万一碰见了个歹人,那不就糟了么?”
落羽冷哼一声:“喊糟的是人家歹人吧。就那狼丫头残暴嗜血,前几日还把给她喂饭的小黑手指头咬了,跟王八似的咬住不带松嘴的,若非我到的及时,那小黑如今就成了九指儿了!”
花月意:“别动气呀,带我瞧瞧她去?”
落羽冷着脸带着花月意来在了一个笼子前面,花月意见那笼中少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脚俱被铁链拷住,笼中放了一个饭盆,盆中俱是鲜血,与一地鸡
毛。少女焦躁的在笼中绕圈爬行踱步,双耳灵敏一动,感知到有人凑过来,警惕着龇着锋利的牙齿,凶相毕露的瞪着花月意与落羽,眼神之中尽是威胁。”
花月意蹙着眉毛道:“这么关着不大好吧?毕竟她是人啊,怎么还喂生肉?”
落羽沉声道:“熟肉她也得肯吃啊?一天一只活鸡的喂着,一点也喂不熟!我这么跟你说吧,这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我劝你早日给她放生算了!你弄来的都是群什么怪胎,我真是佩服你的眼光。”
花月意憋不住了,阴阳怪气道:“我弄来的都是怪胎?可我怎么瞅着你对人家雁子热情得很。”
落羽脸通的火红,斥道:“你别放屁!我说的是这怪胎,你扯别的作甚?”
两个人说着话呢,金雁跑了过来,远远见着金雁,落羽立时变得斯文了不少,甚至还不忘在手心里呸了口唾沫,整整自己的头发。
金雁对花月意道:“将军,军师有请。”
花月意点了个头,冲着落羽坏笑着挑眉,拍了拍金雁的肩膀,道:“你在这儿跟落羽照顾好狼丫头。”
金雁应了一声,似乎挺感兴趣的,双手支着双膝,弯下腰来瞧着笼中的狼丫头,对落羽道:“她这些日子还好吗?”
“嗯,还行。你喜欢这狼丫头?”
金雁点头:“谈不上喜欢吧,就是觉得她挺特别的。”
落羽看着金雁眼睛都直了,痴痴一笑:“是特别。”
金雁
道:“她还吃生肉吗?咱们是不是该给她吃熟肉呀?”
落羽直着眼睛望着金雁,很显然,他压根儿没入脑:“都行,听你的。”
秋军师说话显然比落羽有涵养的多,但说出来的话也是一个意思:“花将军,狼女毕竟山野长大,不通人性,常此留于军中恐有养狼为患,不知花将军对此狼女未来如何打算?”
花月意移目望向承榕,俯身一拜:“依主公之见呢?”
承榕似乎很满意花月意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两只手放在案前,认真思忖一番,道:“我倒是见过那少女,听沈军医说,那少女年岁应在十二三岁左右,与我和承玉年岁相仿,毕竟年少,许多习性或能更改,我倒是觉得可留于军中,听闻此女乃群狼之首,若是稍加提点,日后或能成为军中一员虎将也未可知呢。”
六子拍了拍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