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身形娇小轻盈,穿着一身红色的单衣,赤着雪白的双足,将两柄短刃用嘴咬住,提手将散乱的乌发重新盘起,步履轻灵,矫捷如魅。
穆国的一列士兵身背弓箭,手执长戟围绕山林巡夜。
高处有弓箭手值夜,放眼瞧去,重重把关,不得突围。
那列士兵当中走在最末的却是一个清瘦身影,远处陡然炸开一朵绚烂烟花,照亮了半边天际,也照亮了混在巡逻队伍最末的阿昭。
“有敌人!快!在东南方向!”
阿昭抽出腰中短刃,清冽的寒光一闪,短刃已刺入前方士兵脖颈之处,鲜血迸出,敌人来不及惨叫已轰然坠地,阿昭身形极快,如若蛟龙绕至另一人身前,反握短刃,双肘运转,灵巧之间惯取咽喉,她身形敏捷,极善近战,不过几招,一队巡逻卫兵俱已死尸倒地。
“来人!有刺客!”另一对巡逻卫兵发现了阿昭,高声啸着支援,执着手中长戟朝着阿昭奔来,流箭穿来,阿昭灵巧避走,咬住短刃,放了一枚响箭。
锋利的长戟直冲阿昭咽喉而来,她筋骨柔软,倏然来了个鲤鱼打挺避开了,两步绕至敌人身畔,双刃干脆利落的刺入了两个敌人的脖颈之中。
短刃拔出,黏稠的血顷刻自脖颈中迸出,敌人提起软绵绵的手死死捂住脖颈,不过须臾,血已染红了盔甲。
敌人援兵到的极快,一声“放箭”令下,冷箭朝着阿昭打来,她避过箭
矢,却被两柄尖戟反架住双臂,正面冲来了个手执长戟的敌人。
银灰色的弯刀掠空扫来,砍在那冲向阿昭的敌人后脖之上。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栽倒在了阿昭的面前。两柄箭羽直刺阿昭左右敌人眉心穿去,阿昭抬眸之间,见到了花月意领兵纵马奔驰而来。花月意朗声喝道:“阿昭!可有伤损?”
“放心吧将军!好得很!”
穆沙台摩拳擦掌,双目爬上鲜红的血丝,抽剑出鞘高声啸道:“来得好!将这些卑鄙的中原人给我杀个干净!”
军师冲了出来,喝止道:“世子快快回去营帐避....”
“避什么避!滚!”穆沙台一把将军师推了个趔趄,纵步朝着花月意奔去:“姓花的!你来得正好!今日我教你有去无回!”
花月意一剑刺死一个敌人,骑在霜白的马背之上,勾唇笑道:“穆沙台,你头盔哪里去了?”
“臭婆娘!我将你大卸八块喂了我大漠的猎犬!”穆沙台目眦尽裂,翻身上马,打马奔来,两匹战马撞到一起,二人迎面过起招来。
一时间,马蹄长嘶,杀伐之音,响彻山巅。
战马奔腾扬起滚滚飞沙,陈三午领兵长驱直入嘶吼着杀入敌营。
漫天嘶吼钻入穆沙台的耳根,他微微慌神,被花月意找准了时机,刺了他肩膀一剑。
穆国武将眼见穆沙台不敌,横刀震喝:“铁蛇鞭军随我保护世子撤退!”
“嗖”地一记铁鞭朝着花月意
扫来,小手一拍马鞍,人已高跃下马,落地瞬间,倏然翻身给了穆沙台胯下战马一剑,乌黑战马凄厉长嘶,马失前蹄轰然砸在地上,连同穆沙台一齐被带下。穆沙台捂住右肩,以剑撑地还要再战,人却被两员武将左右夹起,要拉着他翻身上马。
穆沙台一把推开来将暴喝道:“让开!”
“世子!不可再战!撤退罢!”
“让开!”穆沙台还要上前,武将不由分说,抓住了穆沙台沉声道:“掩护世子撤退!”
穆国军师正躲在营帐里观瞧,帐中冲进来了一众将领:“军师,我们掩护你撤退!”
军师沉声道:“我们往与世子相反的地方撤离,咱们吸引敌军注意,给世子争取多些时机。”
军师捂着脑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