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牧山猛地意识到事有变节,与此同时,落羽已至谭牧山身后将他猛地一撞,将谭牧山撞进了殿内,门迅速地关上,从梁上跃下了花月意和金雁,左右执着一条长长的白布,随着二人倏然绕在谭牧山的身前,他整个人全身连嘴巴都被结结实实的缠上了白布。
活像是一只蚕蛹,还是个蠕动的蚕蛹。
他想喊叫,可嘴巴上缠的白布尤为的厚。
从嘴里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花月意道:“把他鼻孔留个出气儿的地方,我得给我夫君抓个活的。”
他当真是被从后门带走的,守在前门的精兵甚至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待很久以后他始终未出,精兵才意识到了不妥,冲进了庙宇之中里里外外搜查,里面早就空无一人了。
这队精兵马不停蹄的奔回营内,离着老远就听得营内厮杀声响,放眼瞧去,心已寒了,胜败早已一览无余。耳畔里,忽听得有人振臂高呼:
“花将军已将谭牧山擒获!尔等若是肯归顺九王爷麾下,既往不咎!花将军备了好酒好菜等着弟兄们回军中与九王爷团聚!”
“不是说九王爷已经死了么?”
陈三午站在高处,左手拎着手中的人头,右手一把抓下了人头脸上的面皮。
人头,露出了真容。
九王爷没死!
人潮寂静了。
“我愿意去!娘的,别打了!都他妈是自己人!老七,我适才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当年咱们可是一个教
头手下教出来的!”
“我也愿意!狗皇帝本就是谋权篡位!这么多年了,他是个什么尿性咱们心知肚明!”
“我也愿追随九王爷!”
丰城关内。
打了一场胜仗,兵不血刃的胜仗,危机解除之后,将士们自然要在在军中畅饮。
花月意,落羽,苏宸凌,齐雪凝金雁几人坐在一起。
将士们围着篝火饮酒,大呼着畅快,时不时地总有将士捧着一碗酒来找花月意:“花将军!从前我还寻思,你是个老娘们儿,怎堪将才之任,如今我对你只有满肚子的佩服!我敬你一碗酒!”
“别这么说吧,我也是跟咱们兄弟们学了不少东西。嘿嘿,我经验少,谬赞了,谬赞了。”花月意挠挠脑袋,似乎真心觉得惭愧,只笑呵呵的碰了碗,仰头饮下了烈酒。
有士兵在她不远处笑呵呵的呼:“花将军好酒量!”
她擦了擦嘴,嘿嘿笑着,又坐了下来,落羽一个巴掌呼在她肩头,呼得她一个趔趄。
落羽人也喝美了,露出几分醉态,哈哈大笑着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小花!你和十四爷当真是像极了的!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满肚子的坏水儿!连谭牧山这样的英雄豪杰都中了你们俩的算计!也真行了!”
花月意乐了:“他谭牧山又没走过江湖,哪儿见过我哥这易容之术!江湖里水深着了,有的是他姓谭的没淌过的河!”
苏宸凌也乐了:“大英雄和大奸雄可是不同
,大英雄满肚子的忠肝义胆,绕不过咱们这花花肠子!”
花月意也没多想,接了话茬:“说的对极了!奸雄和英雄当真不同!若是奸雄,只怕还真不好对付了!”
苏宸凌:“那可不呗。”
二人有来言有去语的,一度还挺和谐。
两个人一对眼神儿,又各自冷下了脸色,撇撇嘴,看了看别处。
这一晚尤为欢快,将士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了起来,连承榕和六子也忍不住的远远地瞧着,最后被一个莽撞的士兵拉了过来一起加入了他们,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孩提般的欢乐。
苏宸凌和齐雪凝并肩而坐,他偷偷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