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是个标准的大户人家千金小姐!”
金雁咽了口唾沫,心想这个王妃怎么如此没见过世面,五六百人就能这副表情,看来适才说的以前她是个摆摊算卦的八成是真的。金雁嘿嘿笑着,挠了挠脸自谦道:“镖局行里,五六百人也就算正常吧,算不得太大。”
花月意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幅模样给江镜庭丢人了,忙哂然一笑,转了话锋:“对了,你这身功夫不赖,从小学的?”
金雁点头:“我爹教的,我爹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也惯着我,教我武功傍身,后来我长大了,我爹也让
我当趟子手,跟着他天南海北的走镖。”
花月意见金雁有如此利落的功夫,想必她爹爹更不是等闲之辈,能支撑起这么大镖局的人,怎么却死在了金蛇军的刀下,金蛇军的人她交过手,都是一群蠢货。
想到这里,花月意心里有些提防,毕竟如今江镜庭走在刀尖上,她可不想亲手给江镜庭弄来个探子,花月意心里有些提防,面上却不漏声色:“那些仇家你可还记得长什么模样?若是日后狭路相逢,你若认出来,可就要告诉我。”
金雁的手死死地攥着腰间的金烟杆用力的点头:“我断然不会忘!”
花月意顺着金雁的话往下问:“一共多少人?”
金雁道:“二十来个。”
花月意觉得更奇怪了,慢声道:“这么点人,令尊怎么会着了他们道呢?”
金雁摸了摸自己腰中的烟杆子,面露哀色:“他们提前设了埋伏,若是平时,爹爹经验老到,必定能发现不妥,可那时候,正值我娘亲去世不久,爹爹和娘亲一辈子举案齐眉,故而心情自然大受影响,这才没有发现了敌人的埋伏.....”金雁话到此处,再说不出半字,只垂着眼帘面露哀伤。她深深吸了口气,颤声道:
“我爹娘感情甚笃,纵然娘亲体弱只给爹爹生下了我一个丫头,我爹都未曾动过再娶一房的心思,我娘活着时候总是劝他再娶一房,说如今家大业大到底是要有个儿子接
管着的,可爹爹只说,雁子不比男儿差在哪里,以后有雁子接管,我放心。”
金雁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仍没忍住眼眶的热泪:
“可惜,我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镖局里头的弟兄不少都觉得女子没见识,总是不服我管教,后来还闹起了内讧,二当家是我爹的亲弟弟,挖了不少有经验的镖头走了,留下来的也各个有自己的主意,我说一句他们八句话等着我呢,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人心涣散经营不下去了。”
花月意听得金雁如此说,打消了疑虑心里霎时涌上一阵愧疚,提手给金雁擦去脸上的泪:“那你适才还说安顿他们?”
金雁:“毕竟是跟着我爹曾经走镖的弟兄,我也不忍难为他们。”
花月意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怅然道:“这么大的家业,向来外力的打击往往都是次要的,真正的瓦解从来都是从内部开始。”
家业如此,国业亦如此。
在一阵寂静之后,花月意人已站起,移步走出了营帐,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十四的营帐里,清澈的双目尽是斟酌之情,半晌,听得苏宸凌在帐内绝望的嘶吼着,声声嘶吼太过于响彻,惊得连本已打算歇下的金雁也出了营帐,金雁问道:“那是怎么了?”
花月意花了不少的功夫和金雁说了原委,又拍拍金雁的肩膀:“咱们瞧瞧去。”
二人来在了营帐里,只见得落羽正极力的按住床榻之上挣扎要出去
的苏宸凌,苏宸凌痛苦的哀求着落羽:“求求你,给我一颗吧,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落羽满头大汗的桎梏住了苏宸凌的手腕,苏宸凌动弹不得,两只脚在床榻上挣扎着,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花月意冷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