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主:“是一个金烟袋杆,小人当时觉得那烟袋杆子是纯金的,还能值些银子。那东西其实晦气得很,是那大当家生前常挂在腰杆子上的。”
太守察言观色见花月意脸色冷了下来,立时抢先一步指着失主道:“混账东西,你趁着人家孤儿寡母对人家打家劫舍,还抢了人家亡父生前爱物,你倒是还嫌晦气了?”
失主浑身一颤,浑身哆嗦:“并非小人跟他们孤儿寡母的过不去,小人实在也是心里有苦,那趟镖小人一共五百两的货物全都打了水漂,如今又经历战事,眼下小人的铺子也就快要经营不下去了。”
花月意朝着跪在地上的失主摊手:“这样吧,你把你与镖局的字据拿来,若真是如此,这五百两纹银,我赔给你。但你得把从人家家里抢走的东西还了回去。”
“真的?!”失主两眼放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月意,半晌又喃喃道:“可小人从哪里去找金雁啊?”
花月意瞧瞧失主,又看看太守,还没说话呢,太守立时一脸了然,俯身拜道:“王妃放心,此事交由卑职去办,卑职届时一定妥善安顿金家遗孤。”
花月意觉得这太守老头还挺有心眼,这么多年官场到底是没有白混,她点头道:“行,你挺有眼力,这事儿办好了,等王爷回来,我得好好褒奖你一番。”
太守面不改色:“惭愧,惭愧,王妃哪里话,这些本就是卑职之责
,民生民心乃社稷之本,正所谓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小人一定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花月意眯眼瞅瞅太守,一个字都没听懂,皱皱眉毛道:“行了行了,你去忙吧。”
花月意带着六子回去了营帐,正巧碰见了落羽,花月意让六子先回去,问落羽道:“十四今日怎么样?”
落羽摇着脑袋:“不大好。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才昏睡过去。”
花月意“哦”了一声,没说什么,落羽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思量半晌,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小花,你和十四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花月意蓦地回身瞧着落羽:“你怎么这么说?”花月意立时警惕起来:“他跟你议论我了?”
何止是议论。
落羽左右瞧瞧,低声道:“今儿,我听十四爷跟我打听你。”他将声音压得更低:“十四爷说你会看相算卦,惯会妖言惑众,很可能是国师的人。”
花月意诧然看着落羽:“什么玩意?他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别信他鬼话!”
落羽摆摆手,示意花月意不要声张:“我当然不信,你对爷如何,落羽这么多年都看在了眼里,你们历尽几番生死,若没有你,只怕眼下爷的双目还瞎着呢,你又怎么会是国师的人呢。”
花月意似乎觉得十分顺耳,点了点头。
落羽悄声道:“十四爷说这事的时候,陈三午也在。后来我和陈三午出去,感觉陈
三午明显是信了几分的,还问我说要不要将此事禀告将军。我当时对他好一顿解释,这才作罢了。”落羽咽了口唾沫:“这次就是我在了,若是十四爷逮到机会和旁的士兵胡乱叭叭,你说万一弄个人心激愤,再把你叉出去.....”落羽没有说下去,担忧的看着花月意。
花月意呆愣愣的看着落羽:“不会吧?况且有主公在此,谁敢叉我?”
落羽没有挑明,十分隐晦的摇头:“军营里多少兄弟与十四爷的交情可半点不比将军少。若他言之凿凿泼你污水,再栽赃嫁祸你些什么,莫说主公在此,就算是将军在此,面对群情激昂只怕也护不了你。”
够狠的。花月意皱眉看着落羽:“那你说怎么办?这人是不是吃那梦神丹吃坏了脑袋,他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我自问没有开罪于他。真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