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生香叹口气道:“咱家人都倔。你说得出来,必然也能做得到。”他停顿住,无奈的看着花月意:“比起你去别的军营,我当然是愿意让你留在你夫君的军营里的。”
花月意听得墨生香这么说,这才肯凑到了墨生香的面前,墨生香双指往小罐子里一蘸,又在花月意的脸上晕开,花月意白皙的小脸蛋儿慢慢变成了黝黑的小脸,墨生香又自包袱中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厚厚的粉末在手心儿里,两指又朝着清水里一蘸,带了些水珠洒进了粉末里去,慢慢的,那粉末在他手心里揉成了个像面团似的东西,他将那面团覆在了花月意的脸上,又用榆树皮的粘液沾牢,他捏了好半晌,花月意尖尖的小鼻子彻底成了个朝天鼻,又用相同的法子在她的颧骨额头捏了半天,半晌之后,墨生香拍了拍手,道:“行了。”
花月意低头对着溪水照照,惊呼道:“我的天,这还是我么?”她诧然的看向墨生香:“你还会这个?那你不早说?”
墨生香摇摇头拍了拍花月意的肩膀:“小妹呀小妹,你气我小瞧你,可你也原是小瞧我了呀,你哥我没这点本事,白闯十几年的江湖了。”
他自包袱中取出了件外衫,对花月意道:“穿在外面,一会儿让沈大夫瞧瞧去。”
沈易山看着眼前的两个猪头脸,愣怔了好半晌,才沉声道:“你们找谁?”
“哈哈哈哈哈!
”墨生香和花月意相视一笑,二人笑弯了腰,沈易山这才反应过来是花月意和墨生香二人,他咽了口唾沫,道:“易...易...易容术么?”
墨生香面带得意的捏了捏自己的朝天鼻,又拍了拍花月意的肩膀:“怎么样?带你哥出来,不亏吧。”
花月意忽而止住笑声,反应过来,对墨生香道:“你不用乔装,你只须以墨生香的身份去找我夫君便是了。”
墨生香摇摇头:“我不。我就跟着你。”
花月意蹙眉:“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
墨生香朝着沈易山努努嘴:“他不是也不会功夫,小妹,你当真以为他是去战场上治病救人的?”
花月意看向沈易山,又看看墨生香:“不然呢?”
墨生香:“他怀里藏着把小刀子。”
沈易山的心思被戳破倍感羞恼,沉声道:“墨兄,你当真是爱管闲事,说闲话。”
墨生香一笑,挺着一张圆圆胖胖的脸问沈易山:“反正你去了军营,江镜庭必然留你做军医。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也帮你乔庄一番。”
丰城关外。
登记新兵的兵卒望着眼前站着的三个人愣了愣神儿,这三人一个比一个黑,俱是满下巴的络腮胡子,朝天鼻,粗糙的脸上看上去倒不是胖,更像是肿,肿得像是三个猪头似的。
兵卒拿着手里的毛笔,张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三人:“名字?”
沈易山道:“我是朱大。”他指了指比身畔矮了
半头的墨生香:“这是我二弟,朱二。”又指了指比墨生香还矮小半头的花月意:“这是我三弟,朱三。”
兵卒盘查的极为详细,问他三人谁会武功,花月意左右看看墨生香和沈易山,挑眉一笑,一拍胸脯上前迈了一步。后来又出来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把花月意单独叫走,说是要试试她的身手。
很快,花月意就回来了,墨生香从花月意一身是灰的狼狈模样来判断,多半是输的透透的。
他们三揣着各自的行囊跟着领事进了军营里,一进去,三个人就知道这乔庄纯属多此一举。这地方属于新兵演练营,压根儿不知道人家前线的大军在哪。按照人家领事的话讲,他们三人功夫不济,也就花月意勉强算略懂皮毛,把他们三个直接丢到前线去,那是肯定不行的,故而须当先行训练,再根据各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