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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晃神,后又悲凉一笑,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厚土之上坠下一颗泪珠,喃喃道:“多谢将军。”

    江镜庭的眼角恰似有泪光,花月意坐在床榻之上仔细看去,见江镜庭已阖上眼帘,片刻之后复又抬起,双眸里尽是坚毅,他蜷起负在身后的手掌,星目含威,朗声道:“来人!”

    驻守的卫兵自帐帘外进来,江镜庭一字一句道:“黄三,判敌谋私,以军法论处,就地处决。”

    他挥了挥手,黄三已被带了下去。

    花月意望着笔直的

    伫立在原地的江镜庭,沉声道:“你眼睛刚好,不要情绪起伏。”

    江镜庭没有答话,他的黯淡的双眸望着黄三适才跪着的地方,长久没有再说一个字。

    落日余晖,染尽天边流云一片火红,花月意坐在轿子里,江镜庭牵着霜白色的骏马走在轿旁。他走在苍茫的暮色下,身后一排排高挺的白杨树沐浴着暮色。

    花月意几乎出神的望着他,一双眼眸里掠过流光溢彩的斑斓,江镜庭移目看着花月意,四目相接,他的唇角只微微轻扬。

    花月意看出了江镜庭笑容中的勉强,她不愿意让他为黄三的那些糟心事儿所烦恼,望着江镜庭,道:“这马起名字了吗?”

    江镜庭看了看身畔的白马:“没有,正好,你来取吧。”

    花月意眼睛一转:“你有柄宝剑叫霜血剑,那不如这马就叫小霜吧。哈哈!”

    江镜庭笑笑:“好,就叫小霜。”

    花月意又问:“你那剑呢?”

    江镜庭:“你不是听过书文,和漠北的那场仗打得酣畅淋漓,打到最后和穆王倒有些惺惺相惜了。他退兵之后,我送给漠北穆王了。”

    花月意的手扶着轿子,她微微昂首看着江镜庭,目光里尽是敬仰:“书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江镜庭无奈笑笑:“有真有假。”

    花月意:“那剑当世罕见,你为何说送就送了?”

    江镜庭笑笑:“再罕见也不过是用来伤人的凶器而已。”

    花月意甜甜的笑,道:

    “六子还不知道呢,等我回去和六子说了,只怕他要吓傻了。”

    江镜庭道:“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花月意:“你说。”

    江镜庭道:“我想把六子和承榕带去军营里,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花月意点头:“好啊好啊,等我好了咱们一家一起去打仗。”

    江镜庭坚定道:“不可,你不能去。”

    花月意蹙眉:“六子去得,我去不得?”

    江镜庭道:“六子胆子小,也该锻炼锻炼他。我已纳秋临声为军中军师,他可以在军营里教习承榕。”

    花月意道:“女子怎么了,女子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你小瞧我是吧?再说了,我练得一副好嗓子,浓眉一画,谁听的出来我是女子?”

    江镜庭一笑,探出手刮了刮花月意的鼻尖,道:“不是我小瞧你,是有你在,我无法安心作战。”

    花月意冷哼一声,动了动身子,右膝彻骨的痛让她不禁“嘶”地一声。江镜庭比她反应还要剧烈,沉声道:“停轿。”

    轿子轻轻落在了地上,江镜庭掀开轿帘,俯身用手轻柔的盖在花月意的右膝上:“怎么?膝盖疼了是吗?”

    花月意抿了抿唇,挤出了个笑:“没有啊。”

    抬轿的卫兵极为识趣儿,走到了远处树荫下回避去了。江镜庭道:“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出血,你就不该来,若是有什么事,让探千道来报个信便是,我自会去看你。”他江镜庭一向惜字如金,

    可面对一身伤痕的花月意,却变得喋喋不休了起来,他轻柔的将花月意宽松的裤腿挽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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