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提防的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墨生香,她不认识,却是听说过的。
聂朝云,金门的掌教,江湖中凡是吃金门这碗饭的,谁不知道她。可知道的人多,亲眼见过的却是少之又少,花月意想不明白,江镜庭却为何要去见她?
花月意不知道墨生香说的是真话假话,一时间踌躇不定,只一双眼眸提防的看向墨生香,犹豫了一瞬,却还是忍不住的问:“在哪?”
墨生香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花月意,沉声道:“你还是先换了男子的装束与我前去。”
“为何?”
墨生香讳莫如深的看着花月意,沉声道:“你先去换衣裳吧。”
花月意匆匆回家换了一身男子装束,落羽的屋子房门紧闭,花月意也没有多想,只是在看见了秋上的一张字条,说是字条,却是只写着一个李字,李字旁边画着一盏酒盅。显然是江镜庭知道花月意认字不多,怕她看不明白留下的,意思是他去找李巨勇吃酒了。按平日里,花月意许不会多想,可适才墨生香与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心里到底是一沉,转身出了门外,一路跟着墨生香去了。
两个人从暮色四合走到了斜月高悬,这一路走下来,花月意却不觉得疲累,满心都是江镜庭去见了那聂朝云的事情,心里时不时地泛起一阵醋意,可又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着,万一是个误会呢?又万一是这个墨生香在里面从中作梗
呢?花月意对墨生香的态度依旧极冷,多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只道:“还不到?”
墨生香点点头,道:“就快到了。”
远处依稀见得一座气派宅院,那院落建在密林深处,朱门紧闭,而门外的灯笼忽明忽暗。
斜月之下,朱门紧闭,孤男寡女,花月意见此情景脸色也变得阴沉了,眉间紧紧蹙着,墨生香带着花月意走到了一颗挺拔高大的梧桐树前,扯了扯花月意的袖子,低声道:“小时候,我教过你爬树,你还记得么?”
与眼下江镜庭和聂朝云“幽会”这件事相比起来,花月意显然已经顾不得与墨生香怄气,只点了点头,墨生香半蹲下身来,花月意踩着墨生香的肩膀,扶着树干爬到了树上,她坐在一处粗壮的树枝之上定睛看去,恰能将宅院之内的廊亭水榭,假山怪石一览无余。只是唯独瞧不见半点人影儿。
此时,墨生香也爬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从晌午江镜庭就进去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花月意小手不禁紧紧地握着树干,沉声道:“他怎么会认识聂朝云?”
“不知道。”
花月意道:“你怎么知道聂朝云住在这里?”
墨生香道:“你记得当时你在算卦铺子里与我对峙的时候,我从暗门里跑出去了。”
花月意点点头,眸光却自始至终的落在那院落之中。
墨生香看着院落道:“当时那样的情境下,我没有准备好与你
相认,我怕我当时若是说了我们的身世你也全然当我是骗子,本想打算和你慢慢熟识,再找个机会与你.....”
“你说重点行吗?”花月意不耐烦的打断了墨生香。
墨生香咽了口唾沫,又道:“我从暗门出去,就碰见了聂朝云,她将我带来了此地。聂朝云一番打听之下,将一枚白玉莲花簪给了我手里,她与我说,让我将那白玉莲花簪放在给你的麟囊里。说.....”他止住了声音,又看看花月意。
花月意急道:“她说什么?”
“她说,这白玉莲花簪他该认识,我当时还以为聂朝云所指的她是你,可后来我才明白,她说的是妹夫!”墨生香看看花月意的一身男儿装束:“我觉得妹夫和她一定是有男女之情的,那聂朝云什么来头,不是咱们能开罪得起的,这也是为何我让你换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