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欠了我们银子,一共一万两。你看看是怎么个给法?”攥着长刀的阴阳怪气的问。
花月意心里咯噔一下,移目看了看镜台的妆奁,心想莫不是江镜庭找了地下钱庄,借了银子给自己置办的一箱珠宝玉翠?她看向那刀疤脸,沉声问道:“他怎么欠的?”
刀疤脸:“赌钱呗。”
花月意心里渐缓,一脸坚定道:“不可能,我相公从不沾赌,绝无可能欠你们银子。”
“嘿嘿。”刀疤脸阴阳怪气的一乐,道:“你甭废话,给钱,不给钱就砸!”
“你敢!”花月意柳眉倒竖,气得走到了院中:“你敢放肆!”
刀疤脸道:“怎么着,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花月意沉声道:“好啊,那你们拿出字据,无凭无据就想讹人钱财?”
两个人不由分说,推门就进,冲到了院子里,刀疤脸道:“砸!”另一个攥着手里的刀,朝着地上装鸡食的陶罐就劈了下去,哗啦一声,骇得小鸡都缩起了脖子,动也不动。
花月意摸了摸右手的梅花袖箭,却没有动手,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若是闹出了大的动静,只怕对江镜庭不利,可若是江镜庭赌钱,欠下了一万两银子,打死她都不信,又况且这二人拿不出凭据,绝对有鬼,可花月意想不明白,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能换了副脸色,哂然一笑:“二位,先别忙动手,在这里静候
我片刻。我先去找我相公,若是查清楚了,不管多少银子,我都让他还给你们。”
扛着长刀的看看花月意:“你一个妇人,主得了他的事儿?”
“能主,家里我当家,他听我的,二位先等我一等。”
刀疤脸不答应:“那不行!你跑了咋办?砸!”
攥着长刀的又走到了灶房,举起了手里的长刀,要朝着灶房上的锅碗瓢盆砸下去,手没落下,就听得有人高喝一声:
“且慢!”
墨生香从坡上一路跑来,人已气喘吁吁。
花月意更纳闷了,疑惑地看向墨生香:“你怎么在这?”
墨生香来不及解释,对着那刀疤脸沉声道:“你们...光天化日敢在这里砸东西?还有没有王法?”
还不待那两个男人说话,花月意先冲墨生香嚷嚷了起来:“你滚开!这是我们家的事儿,干你何事?”
“你别说话。”墨生香横在花月意前头,指着两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汉,怒道:“你们休得放肆!告诉你们!我可是认识不少江湖里的朋友!今儿个你们敢动这里一下,我饶不了你们!”
两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盯着眼前矮矮瘦瘦的两个人,本能流露出来不屑的神情,二人甚至还同着花月意和墨生香的面相视一笑。
墨生香急了,刚要上去,就被花月意一把推开了:“起开!”
墨生香被推了个趔趄,踉跄了几步这才站定,花月意看也不看墨生香,只抬头看
看那刀疤脸,刀疤脸没有与花月意对视,反而恶狠狠地望着那墨生香看,令花月意不免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好生古怪,问他们字据也拿不出来,嚷嚷半天砸东西却只挑了个装鸡食的罐子砸了下去,花月意正思量之际,却见那刀疤脸冲着墨生香嚷嚷道:“给钱!”
墨生香取了怀中的麟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有八百两,你们先回去,等我问清楚了我妹夫,倘若真欠了你们银子,该我们还的分文不少你们。”
花月意睨了墨生香一眼:“我告诉你,我夫君绝不是好赌之人,你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那可与我无关。”
刀疤脸接过麟囊,揣进了怀里,恶狠狠道:“剩下的你打算怎么还?”
挺着长刀那个,朝着地上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