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欲言又止。
花月意接过药碗,看向江镜庭道:“怎么了?”
江镜庭道:“落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花月意一怔,一脸惊恐道:“他怎么知道的?”
江镜庭知道花月意是误会了,忙道:“别误会,是我说的。我觉得落羽总归是自己人,让他知晓你的底细也无妨。”他抬眸看着花月意,道:“有时候,落羽在时,你总是用男子声音讲话,虽然你多年早就习惯了,可我总觉得对你嗓子也是有伤损的,明明
你....”他停顿住,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止住了声音,那句“明明你本来的声音那么好听。”却没有说出口
花月意追问道:“明明什么?”
江镜庭清了清喉咙,道:“药要凉了,快喝了吧。”
花月意呼出口气,听得江镜庭这么说,也就没有多想,仰头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下去,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沉声道:“我今年真是晦气透顶,就没这么背过。”
江镜庭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心底里打起了主意,要教花月意功夫傍身,接下来的日子江镜庭把教花月意功夫放在了心上,江镜庭秉承严师出高徒这一套理论,故而每逢都以最高标准要求花月意。
他笔直的伫立在院中,手里拎着跟木枝,花月意每逢动作不准时,他总会用手里的木枝指点。
当花月意练得好时,他也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
慢慢的,花月意对落羽也用了女子的本音说话,而落羽自从知道了花月意是女儿身,一颗心算是彻底的安稳了,他自觉一个大男人,哪有和小女子计较的道理,故而对花月意言行举止之间客气了不少,更何况落羽还指着花月意为爷延续香火,开枝散叶呢,当年先皇后最惦记的就是这宝贝儿子的婚事,可每逢与王爷提起,他都以战事吃紧为由一拖再拖。到了如今,爷年岁也不小了,仍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是先帝爷和皇后泉
下有知,他们一向最宠爱的九王子有了家室,一定是含笑九泉了。
他有时候看着两个人明明相谈甚欢,但就是不戳破这层窗户纸,他觉得心下急的不行,绞尽脑汁,自认为想了一条妙计。
这日,落羽趁着花月意正在灶房做饭的当口,手里拎着个包袱,在灶房转悠半天。
花月意起先没问,可觉得落羽古里古怪的,不过她对落羽也不大好奇,假装看不见便就是了,直到花月意炒熟了菜,端着碟子一回身,差点撞到了落羽,花月意的手抖了一抖,险些把菜汁溅了出来,仰头看着高高大大的落羽,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啊?”
落羽笑了笑,道:“有个事儿想求你帮忙。”
花月意:“什么事儿?”
落羽把手里的包袱提了起来,道:“我想送个女子一件衣裳和首饰,你今晚有空帮我换上看看,行不?”
花月意道:“我换上?”
落羽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人家穿起来合不合身,我瞧着你与人家身材相当,你穿上让我瞧瞧。”
花月意觉得落羽这些日子对自己不错,一口答应了下来:“行。”
落羽不忘嘱咐道:“里面还有胭脂水粉,你也帮我涂上。”
花月意道:“胭脂水粉也要擦?我擦了你怎么送人?”
落羽道:“若是好看,我就依着原样再买一套就是。”
花月意挑着眉毛道:“落羽,你这是看中了谁家的女子了?”
落羽哈哈一笑,打着
马虎眼:“一时半会也讲不明白。”把包袱放在了灶房,接过了花月意手里的菜碟,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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