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涵之脸色阴沉,转身道:“你别多打听了,你想的没有错,穆涵之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他停顿住,沉声道:“你记住,人要先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配谈仁义二字。否则,那就是软弱与无能。”
“穆涵之!”花月意叫住了他。走到了他的身前,将腰间的一千两银票捧在手里:“穆国王爷是个英雄好汉,我在戏文里是听过的,不然的话,九王爷不会将自己的宝剑赠送与他。皇帝是否是个昏君且放到一边,可他发了粮饷赈灾,在我心里那便不算是彻底的昏聩,如果你需要军饷打仗,这一千两银
子虽然九牛一毛,可也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我觉得江镜庭的办法很好,你为何不考虑一下呢?”
穆涵之冷哼一声,绕过花月意径直而去,花月意追在他的身后道:“那赈灾的粮饷被你截去了,倘若被百姓传了出去,是穆国王爷所为,又当如何?”
穆涵之止住脚步,沉声道:“百姓何知?”
“我会说。”花月意神情肃穆的看着穆涵之,半晌,又道:“江镜庭,也会说。”
穆涵之愤然转身,冷声道:“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坦言相告,没想到你在这等着我呢?”
花月意凝眉道:“如果你亲眼见过那些灾民,或许你会理解。”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是昏君无道,暴政之下苛捐杂税,这才致使百姓苦久矣。”
花月意坚定地看着穆涵之:“你说的都是大道理,我不懂。可我懂,那粮饷若是到了灾民的手里,便就能活命。日子总是不好过的,只要一息尚存,熬一熬总能过得去。”
穆涵之打定了注意是要这么做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花月意会和自己说出这番言论,他跨步前行,一路回了营帐中去,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穆涵之和花月意鲜少再有交集。
直至有一天,花月意将一千两银票留在了营帐中,就匆匆地下了山。
浮云暗涌,朔风四起卷动着地上的沙尘,花月意眯着眼眸一路朝着山下行进,还未走远,就依稀
听得马蹄之声。
“不打个招呼就走?”穆涵之勒马,马儿长嘶一声,止住了脚步。穆涵之骑在马上望着花月意的背影,朗声道。
花月意回首看向穆涵之,穆涵之双足一夹马腹,马儿缓慢的往前行了几步,来在了花月意的眼前,穆涵之道:
“阿意,你救过我两次。今日,我送你两件礼物,都是如你所愿的。”
花月意不明所以的看着穆涵之,却见穆涵之淡淡一笑,用手里的缰绳指了指山下。
恰在此时,耳听得山下战鼓擂动。
花月意侧头看向穆涵之道:“什么响动?”
穆涵之毫无意外神情,慢声道:“那知县暗中搬来了救兵,我要撤离此地了。”穆涵之话音未落,将花月意一把拎到了马上,单手按住马鞍,人已跃下。他站在风中,凝视着花月意道:“江镜庭的十万两银票,我收下了,赈灾粮饷不日会送往灾民手中。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他笑了一笑,执着缰绳的手执着一处山间小径,道:“第二个礼物就在前头。你自己去瞧。”话音未落,手中的长鞭在空寂中画了个圆,伴着响亮的一记长鞭,马儿应声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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