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那里骗来的一千两银票,道:“下山,先给我朋友赎身。其他的,再做打算吧。”
穆涵之道:“好吧,只是你过几日再动身,如今山下正乱,你最好还是先不要露面为是。”
花月意点了点头。半晌,听得帐外有人来报:“宗主,人已擒来。”
穆涵之指了指角落里的屏风,示意花月意躲到屏风后面去。花月意移步到了屏风后。
被五花大绑地两个男人进了军帐,一个黑脸看上去十足健硕,似乎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另一个白脸看上去十分孱弱,身上的肉也都是懈的。
白面的那个明显吓傻了,神情呆滞。黑脸的与之相较就颇见过些世面了,挺直了腰杆子沉声道:
“你们敢绑朝廷重臣?”
穆涵之站起身来
,负着双手看着那黑面男人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兵部的赵玉舟赵大人了?”他移目看向那吓傻的白面男人:“这位就是本地知县许大人了?”
赵玉舟朗声道:“无耻小贼,你敢...”
“赵大人先听我把话说完。”穆涵之打断了赵玉舟,道:“我听说朝廷拨出了几笔银两以作赈灾之用。我需要两位大人告诉我那几笔赈灾粮饷的路线。”
“你做梦!”赵玉舟眉毛一竖,怒道。
穆涵之却只是微微一笑,与着赵玉舟身后的精兵对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峰。那精兵立时领命,拔刀出鞘,一刀刺穿了赵玉舟的胸膛。
赵玉舟还来不及喊叫,人已倒在了泊泊鲜血之中。
鲜血飞溅了许知县满脸,他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血点,骇得瞪大了眼睛,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屏风后的花月意也吓傻了,耳听得穆涵之冷声笑了一笑,道:“许大人,你怎么想?”
“噗通”一声,许知县跪倒在了地上:“壮士饶命,小的不过区区一个县令,哪里能知道那朝廷赈灾的路线啊!”
穆涵之微微一笑,道:“那就是无用了。”他移目看向身后的精兵,又轻轻挑了挑眉毛,“仓啷”一声,知县听得身后之人拔刀出鞘,立时间道:“小的想办法,小的想办法。”
穆涵之道:“许县令,十五日为期。在这期间,你若拿不出地图,我就送你上路。你若拿到了
地图,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他停顿住,笑着道:“不要跟我耍花招,你已经耍过一次花招了,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补过。我既有办法把你请来,也有办法把你一家妻儿老小十八口人请来此地。”
“明白!明白!下官这就去办。”许县令磕头如捣蒜。
穆涵之冷声对许县令身后的两个精兵道:“你们两个好生看好了许大人,若是他再敢耍什么花招子,你们就当场宰了他一家老小,不用与我汇报。”
“是!”二人领命,押着许知县出了军营里。
不多时又进来了兵丁,将地上的赵玉舟搬了出去,直接将尸体扔下了山崖。
花月意从屏风后出来,双眸落在了地上的那摊尚未干涸的血迹上,沉声道:“那粮饷是给饥民的,你怎么...”
“你以为,我不私扣下来,那粮饷会到了百姓的肚子里去?”穆涵之移目看向花月意:“与其不知落在哪个狗官的手里,倒不如我将粮饷变卖作为我穆国军饷。他日我主振臂一呼,解万民于水火,岂不是更好?”
花月意明白,凭自己的三言两语根本无法改变穆涵之的想法,又况且穆涵之所言在理,她也确实相信,假使没有穆涵之,那匹粮饷也必定到了不灾民的手中。
只是这一刻,她忽然好想念江镜庭,假使他在,必定不会以灾民作为牺牲,假使他在,必当会以灾民安危于先。她垂着脸,不说一
字,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