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勇道:“咱们好久没有赌上一把,这地方新开了家赌庄,明儿个咱们哥俩去玩上一玩!”
花月意听了一会儿,觉得烦闷,索性一脸沉重的回去了家里。她回来的时候,落羽已经回来了,看见花月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花月意也不说话,转身回去了自己屋子里。
沈易山和落羽道:“江兄沐浴的药草当中有几味药材快要用完了,你先歇上几日,等你歇好了,便就同我去办药材,我知道一个地方,还是比较稳妥的。”
晚饭时候,沈易山去了香思楼找翠翠,饭桌上就剩下了花月意江镜庭和落羽,落羽看看江镜庭,又瞅瞅花月意,有些不明所以,心里想着,真是稀罕事,打从回来就没见过爷和花月意说上过一句话,
看来这奸佞小人总算是失宠了。想到这里心情舒畅,又添了一碗饭。
午后的阳光正暖,花月意和翠翠相约去月牙河边漫步。
河道冰封,不见了浣衣的女人,四野寂静,倒添了几分萧索之感。
翠翠在花月意耳畔悄声道:
“这又没有旁人,你用自己本音说话便是,明明你本音多好听,总是要装个臭男人的语气。”
花月意摇摇头:“我都习惯了。”
翠翠:“习惯了?这还能习惯呢?”
花月意笑着道:“小时候瞎老爹怕我露出马脚,趁我不备时,常会吓我一下,看看我惊慌失措时候是否会露出女儿家的本音,若是有差池,瞎老爹就拿着手里探路的竹竿子打我。”
翠翠听得心痛不已,头枕在了花月意的肩上,另一只搭在了她的背上,像是一条小青蛇一样缠绕着花月意:“真够狠的。”她微微抬起头,探出食指,在花月意的脖颈轻轻地点了点,又吹了口香气:“可怜你了。”
花月意觉得痒得不行,一把搂住了翠翠的腰:“你又撩我是吧。”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一阵儿,花月意眼尖,远远望见了一批官兵,赶紧抓着翠翠就往林子里钻,低声道:“怕是又要上去捉九王爷的,咱们还是快快走,免得打起来时,来了支冷箭伤了咱们。”
翠翠和花月意挽着手离开了,翠翠道:“都是群乌合之众罢了,闹得声势不小,没几个真打的。各地打着九
王爷起义旗号的人多了去了,朝廷军队一天到晚镇压流民,镇压暴乱,还得和穆国作战,根本就是分身乏术。又况且咱们这儿的那位九王爷占着那山势险峻,官兵上也上不去,不过就是县令大人做给百姓瞧的。我还听说那县令和九王爷早就达成共识了,二人互惠互利,都勾着了。”
“有这等事?”
“当然了,但凡举义的,最小不也得杀个县官衙役什么的吧?可你瞧瞧咱们这里的县令,活得风生水起,日日光顾那香思楼,悠哉悠哉的,半点不像是把山头上的九王爷放在心上。”
翠翠瞧着花月意听得入迷,莞尔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丝的蜜意:“这都是沈郎和我说的。”
几天后,落羽和沈易山赶着马车去上路置办药材了。
临走前,沈易山递给了花月意一张单子,单子上注明的是暂时替代的药草,嘱咐花月意不要给江镜庭停了沐浴,如今天寒地冻,更要仔细着些,尽量让他情绪平稳,否则对他眼睛无益。
花月意点着头,记在了心里。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
她和江镜庭两个人近来本就交流甚少,如今少了沈易山,就剩了他二人面面相觑,更为明显了。
每日的沐浴,到底也是躲不过去的,雾气缭绕的房间里,花月意驾轻就熟的给江镜庭按着脑袋。
房间里轻悄悄的,连撩动水花的声音都没有。
江镜庭木木的坐在木桶里,嘴唇动了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