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镜庭知道花月意手被扎伤了之后,就又再不容她做半点杂活了。
仿佛江镜庭能同意花月意做衣裳已经是让了很大的一步,令花月意怎么也不好提出要做饭洗衣。
做饭的任务交给了沈易山,洗衣则由江镜庭负责。花月意闲了几日,手早就好了,沈易山做饭实在是难以下咽,江镜庭衣裳洗的倒是干净,可花月意却总担心他会疲累,眼睛刚好一点,总是要小心将养着才是。
花月意偷偷抱着一篮脏衣去了月牙河边浣衣,周围的都是些女子浣衣裳,花月意这清秀的公子模样,引得周边女子一阵窃窃私语。
花月意早就习惯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捶衣,河里的流水冰冰凉凉的,只一会儿花月意白皙的手便就红肿了。
身后传来了个男子的声音:“是你小子?”
花月意一怔,这声音分明是那九王爷。她霍地回过头去,正不知如何接话。当日这月牙河里,自己并未露面,这九王爷应该是指的自己向李巨勇掷刀之事,花月意哂笑道:“王爷怎么如此雅兴?”
九王爷冷哼了一声,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花月意不愿意得罪这个草包徒生事端,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九王爷,你也知道,当时事发突然,人群里开始有人非议,小的眼见那莽夫不是王爷护卫的对手,为怕有人非议王爷胜之不武,这才出此下策。”
九王爷一听这话,脑门
的火气似乎消了不少,自上而下打量了花月意一番:“倒是个伶俐的人。”
花月意哂然笑笑,又道:“王爷怎么还在临城逗留,若是万一被官兵追来可怎么得了?”
九王爷笑了一笑,摸了摸自己玉带上的翠玉:“你也知道,此山料峭,易守难攻,官兵一时半会儿的也攻不上来。”
花月意:“那就好,那就好。”
那九王爷左右看看,低声道:“本王见你是个聪明人,交给你个差事。”
花月意硬着头皮道:“王爷请讲。”
“本王还要在此地住些日子,不过也不便经常下山,你给本王去查查,此地可有个女子常于夜晚在此沐浴,那女子与本王有过一面之缘,你把她带去山上来见我。”
花月意一怔:“王爷打听那女子作甚?”
九王爷来回踱了几步,道:“这你别管,总之这事你帮本王办了。”他说着,从腰间摸出了个金元宝,放在了花月意的手里:“事儿成了,好处少不了你小子。”
就算这九王爷没说,花月意看他二目放光的样子也猜了个准,一准是那一夜起了色心,这才跑到这月牙河边溜达。
花月意向来是见钱眼开的,又况且这是她生平头一遭握着个金元宝在手心里,可她半点儿都没有贪念,只想将这金元宝朝着这淫棍的面门掷去,她手的指尖都攥得发白了,到最后,还是不愿给江镜庭惹事,压着怒气,笑了一笑:“九王爷
,您这可就为难小的了,女子向来最注重名节,被您无意撞破了在此地沐浴,人家又怎么还会再露面呢?又况且小的也是初来乍到,我本是个游街算命的算卦先生,一年到头不在一个地方驻足停留,这样吧,小的给您测一卦。”
九王爷皱眉:“测一卦?”
花月意没等他答应,就翻着白眼掐指算了一算:“王爷当日是不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九王爷一怔,忙道:“是!正是如此!”
花月意道:“王爷莫急!您与此女有莫大姻缘!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逢。我料定不出三日,您就能再与此女见面。”
九王爷问道:“可我如何得知,正是此人呢?”
“王爷别急,今夜子时,您下山,前往您曾高搭法台的半山腰之处静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