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木门,果然一下就推开了。
屋子里落了厚厚的灰,房间的角落里有蜘蛛结网,花月意提手挥了挥尘土,眨了眨眼睛,四顾瞧瞧,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不过一桌一椅一床,再无其他。
花月意迈步出来,又走到了灶房巡视一番,灶台上的一口大铁锅早就漏了个大洞。
她觉得,这新家里续当要置办的东西,可是不少。
花月意挽起袖子,从井里打了盆清水,里里外外洒了一些,压了压漂浮的灰尘,又找了块巾帕把屋内的桌椅勉强擦干净。算是有了能落脚的地方,她走到了江镜庭身畔,摊开小手笑了一笑:
“家里差
了不少的东西,明日我去置办,能不能支点银子。”
江镜庭说了声好,自包袱里找出了个银袋子递给了花月意的手上。
沈易山揣着袖子斜眼看着花月意:“你这银子花的好快,前几日我才瞧见你要了银子,这才几天又花完了?”
花月意拿着银袋子,这次却是老老实实没有还嘴,只因为她实在有些心虚。自己自从跟在江镜庭的身边,他教自己的识字习武的本事全然没长,唯花钱的本事却是长了不少。
只要她小手一摊,江镜庭向来不问是做何开销,只温润笑笑,将银子奉上。
她正心中自责,就见江镜庭十分贴心道:“他还小,喜欢的东西自然多些,不妨事。”
花月意朝着沈易山吐了个舌头,调转头就出去搬运行囊了。
夜深了,三人一人一间房间里也就歇下了。
到了后半夜,花月意将房门轻轻开了道小缝,探出来个小脑袋,两只伶俐的双眸瞧了瞧江镜庭和沈易山的房门,见他二人都已歇息,这才趁着黑夜怀抱着干净的衣衫朝着河边溜了过去。
这几日一路风霜尘土,连间能投宿的客栈都没有,她早就想找个河边沐浴去了,可奈何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她驾着马车来时看见了位于远郊之处有一清清亮亮的小河,不由得啧啧称赞。
江镜庭告诉她,这条河流有一个极美的名字,名为月牙河。只因此河从远山俯瞰,形如月牙,因此得
名。
月华的银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河水清若明镜,流水潺潺,天上一轮勾月,倒映在水中。
灌木丛中露出一只白皙而纤美的玉足,玉足轻垂,顽皮地点了点河水,河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随着一声水花之声,水中牵起阵阵波澜,花月意入了水中,又朝着河底游去,水面上不见了花月意的身影。
须臾“哗啦”地一声,花月意倏然自水中浮出,乌黑如墨的乌发垂在她的双肩,漫天繁星之下,她皮肤雪白光滑,粉粉嫩嫩的唇微微轻挑,不多时,又翻了个身,潜入了水中,她在这潺潺河流里,宛若一条玲珑轻快的鱼儿,她欢快的遨游了一会儿,又游到了河边,自水中露出了雪白的手臂,拿起皂角沐浴。
远处忽而传来了脚步声,花月意心里一沉,整个人都慌了几分,六神无主的左右看去,就见得身后的河中央有一块大石,花月意朝着那大石纵身游去,躲在了石头的后面。
她一手紧紧地扶着大石头,另一只手将脸上的水花拭去,屏息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点儿,隐隐约约听得见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之声,具体说的什么,花月意听不真切,可她不敢探头张望,更无心听辨对面二人的说话,只满心盼望这两人赶紧离开,自己好得以脱身。
不多时,似乎传来了有人离开的声音,花月意露出了半张脸,悄然看去,就见河边站着一个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那男人背对着花月意,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左右踱步,似乎有些焦虑模样。
水里极冷,又是深秋。先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