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蹙得更紧,那三个字却是说不出口,又道:“承榕与我更是深有渊源,但不是我儿子。”
花月意抬眸瞧瞧江镜庭,见他神情一派坦坦荡荡,他向来不撒谎的,见他如此义正言辞的说了,想必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原来是一场误会,花月意瞬间觉得豁然开朗,心中顿时升起一片欢喜。
她嘿嘿傻笑了一瞬,转了话头:“今日看见承榕,教我想起了六子,还真想他了。”
江镜庭也笑了:“是不是想家了?”
花月意心里蓦地
一颤,这大概是她生命里第一次有人和她说想家了这三个字来,心中倏然淌过一股暖意。
江镜庭道:“六子我安排了酒馆里的人去照看,你也不要担心,他有书念,酒馆里的人也能教他些武艺傍身,等将来六子长大了不论他想从文,亦或是从武都可。”他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可花月意仍能听得出来他的遗憾:“六子知道我要走那天,哭得好伤心。还说要跟我一起同行。只是,你也知道,咱们这样本来就以身犯险,哪还能带着孩子上路呢。再者,六子有亲生爹爹,我毕竟也只是个义父。”
花月意移目看向江镜庭,当时六子一句玩笑话说要认江镜庭这个干爹,本以为江镜庭也不过是随便一应,可如今见他的神情黯然,这才知道他真的将六子视如己出。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甚至给六子想好了出路。
花月意若有所思的想着,没有留神脚下,蓦地被绊了一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她回首看去,这一看人却骇地一条,森凉的月光之下,赫然见得地上一架白骨,花月意骇地叫了一声,躲在了江镜庭的身后,颤声道:“人...人...骷髅....”
虽然这话她说的语无伦次的,可江镜庭还是听懂了。他安慰了花月意一句:“不要怕。”脸上却露出了沉痛的神情,沉了半晌,他对花月意道:“此地有动物,必然有水源
,你帮我找一找。带上充足的水源便就上路吧。”
花月意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那地上的白骨头,只在江镜庭的身后,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江镜庭的衣袍,却没有应下,江镜庭道:“不要怕,我陪你一起。”
“嗯。”花月意这才应了。
马车一路又行进了十日,果然如江镜庭所言,前方水源更是稀缺,花月意架马找了一圈,根本找不到河流小溪。
江镜庭对花月意道:“不要急,你沿途要留意可有葭苇菰蒲。”
花月意点点头:“我是看到有一处有的。”
江镜庭:“从那植被挖下去,其下必有泉。”
花月意依着江镜庭所言,与沈易山顺着植被深挖下去,随着越挖越深,干枯的沙土逐渐变成了湿润的松土,在渐渐挖下去,颜色越来越深,当真挖到了泉水,当下心里只觉得江镜庭料事如神,却不知道,这些经验都是江镜庭当年征战之时的经验罢了。
几人又一路行了约摸三两日的路程,一阵阴阴凉凉的秋风把地上枯萎的嫩草吹得左右摇曳。
响彻云霄的雷霆闪电纷纷交替,顿时狂风大作,风沙漫天,花月意眯着眼睛躲到了车厢里去,只一会儿就听得外面哗啦地下了大雨,这雨简直来得及时,花月意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喜欢过雨水,她探出脑袋,张开小嘴径自接着几口雨水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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