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赏钱摆在了桌上。
掌柜的坐不住了,走到了说书人旁边,二人耳语了几句,就见说书人似是下了个什么决心似的,朝着那茶馆掌柜点了点头。不多时,掌柜的就把门窗俱关上了。花月意觉得新鲜,这听书怎么还带关窗闭门的?
说书人见门窗俱已关好,抬眸一瞬,来了精神:“老朽为诸位看官说一个前朝旧事。”他停顿一瞬,道:“话说前朝,景武大帝膝下共有一十八子,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要说最奇
的,还得数那位九皇子。他文善水墨丹青,武能安邦定国,一生未曾打过败仗,百姓们更是送给他了一个常胜将军的名号,咱们,今儿个说的就是.....”
说书人手中的惊堂木骤然一摔,双目炯炯有神:“九殿下率八百轻骑,雪夜奇袭四千敌军!”
那说书人一改先前的懈怠神情,浑身紧绷,口若悬河,说到了九皇子画技超群,以假乱真的奇闻异事,他时而手执折扇做握笔状,似是在挥毫泼墨。又说到九皇子与三皇子比武较量,手中的折扇又变作一把利剑,做拔刀出鞘状。他说到沙场点兵气势滂沱,声若洪钟。
花月意来了兴致,渐渐地,瓜子也不磕了,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说书人,满堂之内再无杂音,唯有说书人掷地有声的声音,与那丝丝入扣跌宕起伏的书文,他说到关键之处,却放慢了语速,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呷一口茶,听书的着急了,嚷嚷着:“快说呀!然后怎么着了?”
那说书人放下茶碗,微微一笑,继续娓娓道来:
“那雪下的鹅毛般大小,朔风四起,九殿下一身铠甲着身,长枪在手,鲜红的斗篷猎猎飞扬,身后带着八百亲兵轻骑各个精神抖擞。九殿下高举长枪一声令下,八百儿郎立时如同离玄的箭一般蜂拥而上!”话到此处,就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说书人摔着手中的醒目,笑道:“欲知后事
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诶!接着往下说啊!这最关键的时候了这!”看官们坐不住了,拦住正欲起身的说书人。
说书人双手作揖,赔了个笑脸儿道:“这位客官,您要是觉得不错,明儿您还来便是。”
有人追问道:“明天你在?可别找不到你小子了!”
说书人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笑道:“不会,不会。”
那锦衣玉带的男子将桌子上的一锭银子抛给了说书人:“老头儿,行!有点本事!”
花月意回去的一路仍觉意犹未尽,脑海里想象着那九皇子一身甲胄忠肝义胆的模样,心潮此起彼伏,回去之后只觉时光难熬,恨不得光阴似箭,赶紧熬到翌日再去听那说书人讲书。
可越是这么想,却越觉得时光漫长。好不容易挨过了一宿,转过天来,早早地去了茶馆。
却发现茶馆中的宾客比昨日多了一倍有余,这一次都是冲着说书人来的,离着说书人近的好座位早就被人占了,花月意只能坐到了角落里,依旧是要了壶好茶,却未点瓜子,坐在桌前等了半晌才见着说书人姗姗走来。
这说书人迈进门来的那一刻,满屋子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掌柜的自然乐的合不拢嘴,走到说书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可说书人似乎不大情愿,二人似乎低声叨咕了些什么,又见着落座的客人俱是追问昨日的书文,说书人这才算是半推半
就的接着往下讲。
掌柜的依旧是关了门窗,也有人新鲜,问道:
“掌柜的,大热天你关什么门窗啊?”
掌柜的露出了一个极为隐晦的神情,只匆匆道了一声:“外面乱。”关好门窗,便就扭头去了柜前。
可随着醒目的一扣,伴着说书人的书文,再没人抱怨过闷热,俱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听着说书人的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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