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双目赤红,晃晃悠悠的盯着花月意,眼睛里尽是怒气:“你懂什么?”
这番动静,令得四座众人目光俱是投到了沈易山这里。
花月意也直勾勾的盯着沈易山,正在此时,小二挤进了花月意的视线里来:“这位爷,你们认识?”
花月意移目看向小二,见又是当日和自己因为驴死了而争执的那小二,她依旧认为,尽管毛驴是被刀四娘派去的人下的黑手,可还是因为他们这里的人疏忽不当才致使旁人有机可乘,花月意没给他好气,冷声道:“怎么着?”
小二道:“您认识就好说了,这位客观在我们这吃了不少的酒菜。整日大鱼大肉,酒点的也都是咱们这最上品的。一共十两银子,我这账目都是记得
清清楚楚,您看看给结个账?”
“十两银子?!你拿我当冤大头?不过是两天而已,怎么就花了十两银子?他吃了什么飞禽走兽吗?”
小二将要说话,却被江镜庭抢了先,江镜庭先前早已领教过了花月意议价的本领,这一次他必须得赶在没完没了的扯皮前面说话:“这样,你先把我们这位兄弟扶上房间去。”
花月意怒气冲天,这一路上从毛驴死了开始就一直没顺过,她将要开口,就被江镜庭转了话头:
“花兄,快,咱们上楼先去房间,我有要事和你相商。”
花月意压着火气去了房间,倒要听听他江镜庭要和自己有什么要事相商。
待小二把沈易山抬到了房门外,趁着花月意把沈易山扶到床上的时候,江镜庭做贼一样匆匆塞给了小二银子,就示意小二赶紧出去,小二又不傻,捂着银子转头就走了。
江镜庭迈步进了房间,清了清喉咙,道:“还是等他醒酒,咱们再和他说明吧。”
“你要和我说什么要紧事儿?”花月意道。
江镜庭一怔,一拍脑袋:“就是...哦,你帮我找找刀四娘给沈易山的信放在哪里了?”
花月意将信将疑,把江镜庭的包袱解开,那信就放在最上头。
她拿着信,在江镜庭耳边扇了扇:
“好哇你,不让我把水搅浑,你眼下却在这里和稀泥?”
江镜庭无奈道:“好好好,这次是我不对,但我实在不想你再因为
银子与旁人争执。”他低声道:“咱们如今毕竟是出来逃难的。”
如果不是江镜庭提醒了这一句,花月意自己也几乎快忘了这一路是为了逃难。
“信?什么信?”沈易山迷离的滚下了床来,又摇摇晃晃的起身就朝着花月意奔来。
沈易山一把抢走了花月意手里的信,他撕开信封,双手抖得异常,连呼吸都变得十分仓皇,他将信笺展开,却感觉信上的字在眼前飞来飞去,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才勉强看清楚了几分。
“什么响动?”江镜庭有些意外。
花月意道:
“他撤了自己一个巴掌。”
江镜庭:
“......”
“你们能不能出去!”沈易山的眼里,花月意和江镜庭宛如一对璧人,而自己如今形单影只,苦苦寻觅了多年的心上之人竟已心系了旁人,还是个山贼,而对面的两个人还正在这里品头论足,他顿时心中火烧火燎,趁着酒劲壮着胆气,站起身来,嚷嚷道:“请你们出去!可以吗?”
花月意扯了扯江镜庭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出去说话。”
二人只好走出了房门,站在了走廊里。花月意将那日牢房之中所见所闻低声对江镜庭说了。
花月意向来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可面对江镜庭她几乎成了一个小长舌妇人一样,不论是以前林员外家里的那些糟心事儿,再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