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有股子血味?咱们进去搜搜!”
花月意指了指自己嘴边的大包,撅着嘴巴说话:“我嘴边这大包疼得不行,适才流了好多脓血,你能不能给我请个大夫?”
三角眼看都不看花月意。
花月意又道:“前些日子我一个兄弟出了天花,我还去看过他呢,我别再是被染了天花了吧?大哥,要不然你行行方便,还是给我请个大夫吧。”
进去搜查的人俱是一怔,都赶紧嫌弃的争先恐后的出了房间。
花月意嘴不闲着,指着自己的大包说话:“你
看看,这是天花吗?”
对面的男人捂住了口鼻,嫌弃的把花月意关在了房间里面。
花月意站在门里面嚷嚷着:“好歹给我请个大夫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她侧耳听听,见一行人早已走远了,这才暗松一口气,重新上好了门栓,又把床底下的穆涵之拉了出来。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呼吸还算平稳,花月意找了个干净的巾帕,扯成细条,给穆涵之受伤严重的地方简单的包了起来。
花月意怕再有人进来,也不敢把穆涵之扶到床上,只从床榻上扯了个薄被勉强垫在了他的身下,她坐在了桌前,只想等着江镜庭回来再做定夺,到了半夜也支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天边泛起鱼肚白,花月意倏地醒来,看向穆涵之,走到了他的身畔蹲下,晃了晃他:“小穆?”
穆涵之身子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帘,蓦然见到花月意白皙俊秀的面容,她一双眼眸澄明清澈,正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
穆涵之不由呆了一瞬,半晌才慢声道:“你怎么在这?”
花月意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穆涵支撑着起身,靠在床边打算站起,却被花月意按了回去:“你一身伤痕,先不要乱动。”
穆涵之看看自己身上的伤俱被用白布包好,想必也是花月意的功劳,他凝视着花月意,眼眸之中熠熠生辉。
花月意却觉得被个大男人这么盯着有些不适,
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了穆涵之。穆涵之慢慢饮完杯中水,将头靠在床沿边,舒了口气,唇角微微牵起,笑了一笑。
花月意道:“你笑个什么,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穆涵之慢慢地蜷起右腿,将右手搭在了膝上,脑海里浮现了当年于密林之中与追兵厮杀之时,花月意抱着酒坛子朝着那追兵身后兜头砸下的场景,他移目看向花月意,笑道:“阿意,你又救了我一命。”
花月意摆了摆小手:“不必介怀。你我相识一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顿了一瞬,低声道:“眼下你打算怎么办?此地巡逻的山贼数不胜数,寨墙高筑,跑是不好跑的。”
穆涵之想了想,道:“到了晚上趁着夜色再说吧。”
花月意眼睛转了转,道:“小穆,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
穆涵之点点头,道:“你问。”
花月意道:“上一次我去酒馆见你,我听那群人喊你什么宗主。而这个山寨里又有个莫宗主,你们可有何干系,又是什么来头?”
穆涵之沉吟半晌,方道:“是有些干系。系数同盟,他莫宗主心有二意,后又办砸了差事,被主上惩治了而已。而我,则被主上委任接替了他的位置罢了。”
花月意想了想,看看穆涵之一身伤痕,想着若是事情如此简单他穆涵之又怎么会被刀四娘怀恨在心如此报复。可穆涵之根本没说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尽管
没说,上一次穆涵之的暗示花月意却也懂了一些。想必他口中的主上必定来头不小,更是个有谋反之心的人。
花月意心里一沉,看着穆涵之道:“我还有件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