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意正栖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觉得头昏脑涨,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起身,却感觉身畔的花月意如同一只柔软的小猫儿一样窝在自己的怀里。
他甚至能感觉她呼出的轻柔气息,一只软软的小手又忽而搭在了江镜庭的脸上。
江镜庭空洞的眼眸里似有碎碎熠熠光华,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竟然觉得发热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轻轻地提手握住了花月意的手腕,想将她搭在自己脸上的小手移开。自己好起身。
偏在这时,花月意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花月意瞬间醒了盹,惊恐地喊了一声。又慌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完整
的衣衫,这才悄然呼出一口冷气。
江镜庭觉得非常委屈:“你的手搭在了我的脸上。”他很快反应过来了花月意的惊慌,连忙补充: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觉得这样解释仍然显得苍白,有心再说些什么,可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花月意坐起身来,两只手懊恼地挠了挠脑袋,于心中立下重誓,此生滴酒不沾。
她睨了江镜庭一眼,匆匆下了床去,道:“行了,我知道了。”
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极为压抑,两个人都是沉默着,就连彼此的筷子碰撞在了一起都令二人觉得拘窘。
花月意抽回了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放下了碗筷,起身出去了。
留下了一脸忧心忡忡的江镜庭。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和一个男人睡觉还能脸红呢?这似乎令他感到极为困惑。
他琢磨着花月意的那句你干什么,会不会是恰好看见了自己的脸红模样,想到这里,他懊恼地放下了碗筷,提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花月意则把满腔的郁闷化作了力气,愤懑地劈着柴火,劈好了柴,又坐在板凳上洗着衣服,直至把院子里里里外外侍弄的干干净净,又晾上了洗好的衣服,这才满头大汗的仰头坐在藤椅上,呼出一口气。
隔壁的林大妈起先在喂鸡,时不时地往花月意这边看看,看到最后,她鸡也不喂了,干脆走到了花月意家门
前,隔着篱笆笑着道:“你可真能干啊!”
花月意一怔,虽然见过这邻居几面,却从未说过话,她站起身来笑了笑,挠了挠头:“年轻人,干点力气活而已。”
林大妈啧啧称奇:“你真能干,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我那儿子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家里的事儿他样样不管,你可真是能干!”
花月意干巴巴地笑了笑。
林大妈看了看屋里,又问:“我之前见着一个高高壮壮的人,怎么最近不见他了?”
花月意知道林大妈指的是落羽,眼珠子一转,解释道:“他出远门去办事了,那是我大哥。”
林大妈哦了两声,又笑着看花月意:“你比你哥强,你哥烧饭的时候,我们老能闻见一股子糊味,你看着也比他喜兴。”
林大妈又问:“那个不常出来走动的也是你兄弟?”
花月意点点头:“那是我二哥,我行三。”
林大妈乐呵呵地瞧着花月意:“像,你跟你二哥长得像,你家老大看上去跟你们哥俩倒不太像。”
花月意没心情跟林大妈扯大闲,匆匆寒暄了几句打算回去自己房里,一转头瞧见了林大妈的孙子捂着自己的胳膊朝着林大妈跑来,边跑边哭:“奶奶,我胳膊疼,胳膊疼!”
林大妈一脸惊骇,蹲下身来问道:“狗子,怎么了?摔了?从哪摔的?”
狗子哭道:“土坡。”
林大妈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村里的大夫上了县城,这
一时半会也回不来